岑枳没反驳他,偏过脑袋,眼?巴巴地看着他:“你脸上,怎么?了?”
她没上车的时候就看到了,简星疏颧骨那儿有擦伤,嘴角还淤青了。
简星疏听见这个就来气,捶了一拳车座,咬牙切齿地说:“和贺知野那狗东西干了一架。”
“……?”
岑枳愣住,完全没听贺知野说过这事儿,纳闷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啊?”
简星疏随口一扯:“就昨晚。”
岑枳眨巴了一下眼?睛,实事求是道:“你颧骨皮肤结痂和嘴角淤青的程度,至少三天了哦。”
简星疏无语地看着她:“……”
上周五当晚,简星疏就找了贺知野。
向250收买来的卧底打探了消息,知道贺知野的确进出过岑枳那个小区。
简星疏心火一下子?窜上脑门,谁也没带,连老李都没叫,直接打车到了岑枳小区。
结果打岑枳电话,已关机。
后院上方只有路灯的光亮,屋子?里也看不出有没有人。已经快零点,简星疏也怕敲门弄得动静太大,万一真有点儿什么?事,被闲言碎语的还是小姑娘。
于是憋着一肚子?火,拨通了贺知野手机。
电话响了十几?声,对面终于接通。
一听就是被吵醒的声音,躁意无比浓郁的起床气,嗓音沉哑:“谁?”
简星疏:“……”
妈的。他们俩斗争了这么?多年,他单方面向贺知野发起挑战没有几?十也有十几?回,这狗东西居然连他电话都不知道!
“岑枳呢?”简星疏干脆问。
贺知野微滞了下,浓重的睡意,一下子?没听出来对面是谁,混混沌沌地说:“睡了。”
他小同?桌作息很规律,每天晚上十点十五,他就能听见岑枳上院子?里关灯,紧接着是客厅的窗户也没了光亮。老小区的隔音效果是真的差,每天十点半之前,他甚至必定能听见小姑娘卧室关门的声音。
对面诡异地安静了两秒,贺知野反倒清醒了一点儿,眉心蹙着,把手机从?耳朵边挪开,看见那一串对“约架找茬挑衅”乐此不疲的熟悉数字。
“你他妈还是人吗?!”电话突然跟开了免提似的,简星疏在那头压着声儿吼道,“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出来!”
“……”
“简星疏,”贺知野压着火儿,手机贴回耳朵边上,难得正儿八经连名带姓地叫他,无语地问,“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呵,”简星疏冷笑,“有病也比畜生?强,你他妈知道她多大吗?十六!十六!”
“……”
贺知野头疼地闭上眼?睛,后脑勺枕进枕头里,右手盖上眼?窝,遮挡住窗帘外面透进来的微弱亮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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