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满衣苦笑:&ldo;伍少中的确是隐龙蛊不错。&rdo;他将隐龙蛊的症状解释了一番,说辞与江颜逸几乎一致。郝肆奕蹙着眉头看他:&ldo;我娘又是怎一回事?我哥说,她自生下五弟后脸上的斑纹便消失了。&rdo;裴满衣道:&ldo;三十一年前,江湖上曾出过一桩怪事,那时有五个人在同一段时日中消失了。屋中三人皆静下心来听他说下去。裴满衣继续道;&ldo;伊始有人将他们放在一起比对,疑心五人的失踪不是巧合。然而那五人无论年纪、身份、背景甚至武功路数都毫无相同之处,众人也迟迟找不到其他线索,这件事便逐渐被人们淡忘了。至今也不曾听人再说起过那五个人。&rdo;&ldo;我师父曾见过其中两人,那两人并非全无相通之处……&rdo;裴满衣说到此处,顿了一顿。郝肆奕冷冷瞪了他一眼,用锐利的眼神传达情绪:卖什么关子!裴满衣对上他漆润的双眸,竟是不由老脸一红。所幸郝伍少颇给面子的问道:&ldo;什么?&ldo;裴满衣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接着道:&ldo;那二人俱是精气纯阴之人。我师父虽未见过另外三人,不过想必也应是如此。然而我也一直是不敢肯定的,直至遇见伍少。&rdo;他看着伍少道:&ldo;你的症状与《苗王蛊》上所书&lso;隐龙蛊&rso;一致,然而因我不敢确认,且此事事关重大我当时便没有说。你也是精气纯阴之人,我伊始疑心有人偷偷给你下蛊,直到事后阿奕与我说了你们母亲之事,我这才联想起三十一年前那桩事,这样一切也都解释的通了。&rdo;&ldo;你娘应是那五人之一,被有心人选去植入了蛊虫,只是失败了。她怀你之时蛊虫游入胎儿体内,脱离母体,故她产下你之时她自己的蛊便解了,那斑纹也就消了。&rdo;郝伍少启唇,却听郝肆奕抢先问道:&ldo;哪五人?&rdo;郝伍少的心突然狂跳不止,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摆,手心微湿。裴满衣道:&ldo;那五人中有两名女子,一是蚀狐门的弟子,一是飞花派的弟子。那蚀狐门的女弟子姓白,不过却不叫白思逸。&rdo;郝肆奕狭起峻长的双目:&ldo;相貌如何?&rdo;裴满衣&ldo;嗬&rdo;地笑了一声:&ldo;我也不曾见过。不过听人说,飞花派弟子相貌平平,蚀狐门白姑娘却是天女之貌。&rdo;郝肆奕蹙眉:依郝大富与郝贰文的说法,白思逸并不算美人。裴满衣看穿他心中所想,沉声道:&ldo;易容术……&ldo;郝伍少急切地反驳道:&ldo;娘与爹相处十几年,难不成易了十几年的容?&rdo;郝肆奕沉吟了片刻,对这说法也不大认同:&ldo;她脸上一直有隐龙蛊的斑纹,若是易容,又怎会……&rdo;裴满衣道:&ldo;我听说西域有一种易容术,以白芷、白附子、滑石、密陀僧、冰片等药以一定比例研磨成粉,配以白羊脂,可制成一种半透的胶状物质,涂抹脸上而改变相貌。这面胶易改人脸型,却因材质较透而遮不住脸上的斑纹。&rdo;郝肆奕有些不悦:&ldo;你似乎肯定我娘就是那人。&rdo;裴满衣抿嘴,故作谦逊地笑道:&ldo;不敢不敢,九成把握罢了。&rdo;郝肆奕:&ldo;……&rdo;郝伍少:&ldo;……&rdo;韩轻嗣一直在一旁听着,突然出声道:&ldo;蚀狐门门主白蔚,也是姓白……&rdo;此言一出,不止郝伍少心头一凛,连郝肆奕都不由脸色一沉‐‐只是他原本就是冷着脸的,除了裴满衣外谁也看不穿他的情绪。裴满衣却是毫不惊讶,似是早已想到了这一层。他正欲说什么,却叫郝肆奕抢先道:&ldo;不可能!娘她在塞外时就已死了!即便她未死……她的武功也是极差的,曾险些被那些羌民捆起来烧死,又怎会是蚀狐门门主!&rdo;韩轻嗣想了片刻,也不出声了。即便其他解释的通,但白蔚武功极高,江湖上至少可排入前五。白思逸若能活着回到中原,那时也已有三十多岁,而十年前白蔚率蚀狐门围攻韩门时武功已深不可测了。白思逸短短五年之间,不该有这样的修为。裴满衣淡淡扫了眼郝肆奕,并未说话。韩轻嗣呼出一口气,也不知是叹息还是松了一口气。他道:&ldo;隐龙蛊可解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