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净远看了看张均能,又再看一看彭安。
彭安没有忘记自己“腿脚不便”,只能靠在石壁上。他对上了孔净远的目光。
孔净远立即转向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雨啊。”
张均能又说:“柳小姐,你的外衣有些湿了,觉得冷吗?”
陆姩坐在凳上:“这里能避雨,已经好多了。”
张均能解下扣子,脱掉了巡捕制服,直接把外衣披到陆姩的肩上:“这种冷风冷雨最容易受风寒。”
彭安瞥去一眼。不知道张巡捕的这一番举动,是出自真心,还是因为唱戏的需要。
张均能冲彭安笑了笑。
彭安却低下了脸。按照计划,他要和张均能一唱一和。他示弱,他委屈,可谓是信手拈来。但要他向陆姩表达男女情意,确实难为他了。
陈展星在场就最好,他是什么恶心巴拉话都说得出来的。
陆姩拢了拢身上的这件衣服,制服上的警徽澄亮亮的,只是披在她的身上有点可笑:“谢谢你,张巡捕。”
外面风更狂,粗糙的木板与石壁的缝隙里卷了风,发出呜呜鬼叫的声音。
洞里地势较高,角落里堆着的木柴还算干燥。
张均能在工具箱翻找,拿出一盒火柴:“我烧个火,给柳小姐暖暖身子。”
彭安不说话。他突然想,张均能和陆姩就此天长地久算了。
张巡捕一表人才,俊逸挺拔。陆姩就不用说了,能把美人计耍得炉火纯青的女人肯定有一张好脸蛋。张巡捕心怀正义,他一个人足以对付凶手,英雄救美是绰绰有余的。
陆姩盯紧彭安:“你的腿怎么样了?”
张均能正收拾着木柴。听到这话,停顿一下。
彭安一手握拳,半掩唇角:“我没有大碍,你注意保暖。”
陆姩严厉地呵斥:“知道自己身子骨虚弱,还莫名其妙出来,是想一辈子当残废是不是?”
洞中的四人,有三人的目光向着彭安。
彭安不得不登场了:“你走得那么早,中午我让人给你煮了你最爱吃的菜,都没留住你。”
他幽怨的声线,混着洞里的风啸,不禁令陆姩起了鸡皮疙瘩:“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肚子饿。对了,我带了几块蒸好的鱼饼。要不你们分着吃吧。鱼饼一半的有双喜,一半的有爱心,正好给你们俩图个吉利。”陆姩一边说话,左右瞄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张均能划开火柴。
木材被点燃,发出细微的嗤嗤声。
张均能喃喃低语:“这声音居然像是嘲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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