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爱一个人,会不会不想碰他,或是不想被他碰?」慕容接着说,不管白微的响应。
或者是,他已经收到了响应。
「……」
不明白他究竟想从自己这里得知什么,这样做的用意又是何在,白微苦恼着努力半天,终究还是没办法说谎:「不会……」
「那就不要违心。」以这样一句作为定论,慕容拉开白微用以阻挡的手,俯身吻了下去。
说话的工具再一次遭到占领,只是这次,白微的确已经无话可说了。
因为他再也无法违心,去推拒,去说「不」。
并不讨厌这个人的触碰,从一开始就不。
只不过,或许就像所谓的叶公好龙心理,无论他曾经如何痴迷、如何幻想这个人,一旦对方真的靠近过来,他的第一反应却是难以置信,觉得这是不应该的、不可能的事,他被吓到了,只想落荒而逃。
然而这个人一次也没有让他成功逃脱,一次一次,让他不得不面对了事实。
虽然还是会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但这并不是因为厌恶,只是对于幻象一下子被拉进现实当中,人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何况,幻想只是幻想,随便人怎样想,多么天马行空都没有关系,对双方都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而一旦放进了现实,就变成另外一回事。
大部分的幻想都基于向往,而有的幻想中,还有对于自己的一种放任。除非在现实中你也想这么放任,否则就一定会试图阻止幻想中的事在现实中发生。
所以,就算不讨厌与慕容的接触,甚至说是喜欢、是希望这样的接触,但白微还是会违心地去拒绝。直到拒绝不了。
衣物被一件一件剥去,缱绻的唇在颈间和肩窝不断流连,白微一边想着这样放任到底对不对,一边放任到了现在。
当后庭被微凉的指尖突破的时候,他才像是猛地惊醒过来,并紧了双腿,抿紧双唇,疑问的眼神投给身体上方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已经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还要这样做,又算是什么?
面对着白微这样的眼神,慕容静静伏低身,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白微的眼帘,这边,再是另一边。就如同是为了将眼神盖住似的,这样的行为使白微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等到能够睁开眼睛,却骤然一下痛得瞇紧双眼。
尽管有用唾液稍作润滑,然而对于那硕大的外来物,未经过妥善开发的紧窒甬道一时间根本承受不下,内壁因为痛楚而缩紧起来,而这又使得痛楚的感觉更加地清晰分明。
白微这么痛,慕容也不会有多轻松。贲张灼热的欲望,被绞紧在小小的通道里面,还有一部分未能进去,却几乎就卡在那里动不了。
再要深入只会更加吃力,而强行突破又必定会将人弄伤,但事到如令肯定是不可能退回的,慕容吻住白微的耳朵,诱哄般地低声喃喃:「放松。」
「……」就算是慕容这样说,身体这种东西又不是一根弦,想紧就紧,想松就松。
白微只能试着努力,毕竟即使不为对方,为了让自己少吃一点苦头,放松也是有必要的。
虽然他的努力不见得起到了太大效果,不过就算只有一点点也比没有好。
慕容腰上微微着力,缓慢地逐渐深入,终于在最后全部没了进去。然后白微听见,耳边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声叹息。
不期然地,白微心口一热,彷佛被那声叹息从耳朵里一直流到胸腔,在里面点燃了一簇火焰。
而这簇火还继续往下蔓延,流过腹部,再往下,以分身最顶端那一点为终点,欲火源源不绝地蔓延而去。
男人的欲望说来很简单。
就算是不喜欢的人,只要适当地刺激一番,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燃起欲望。而如果是本身就很喜欢的人,那么,连一声叹息都可能是不得了的刺激。
白微不禁一阵惭愧,竟然这样就有反应……
虽然这也不算什么太大不了的事,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因为对方才变得这么敏感,白微就很别扭,不希望被慕容发现。
他悄悄将手伸向下身,握住了那个蠢蠢欲动的器官,虽然还没有完全勃起,温度却已经有些烫手。
他收紧手掌,试图将之整个挡起来,但是这已经不是单手就能掩盖的大小,除非用上两只手……
还在考虑这个方案有没有可行性,已经被慕容发现他的行为,将他的手从那里拉开,另外一只手也扣住,分别按在他的脸颊两边。
面对那双目不转睛地凝视而来的眼睛,六分的惭愧逐次递增,七分、八分、九分……直到慕容低下头来,吻住了他的唇。
贯穿甬道的肉刃开始动作,抽出,挺进,反反复覆,将紧涩的内壁一点点扩张开来,刺痛的感觉随之渐渐模糊,其它的感知也变得清晰起来。
坚硬的热度,不时擦过那一点,电流般的颤栗从那里窜了起来,渗入血管,往全身上下扩散而去。
白微不由自主地挺起腰,下身肿胀得几乎作疼的灼热,已经到了极限。
胀成了紫红色的柱体昂然竖立着,由于身上的人压得太低,自己雄性的顶端甚至顶到了他的腹部,随着他的每一次律动,与他的腹部一次次地擦过去,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