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也坐过去,喝爸爸斟的酒,吃妈妈剥的花生,看电视上漂亮的男孩儿女孩儿跳来跳去。而辜子传坐在他旁边,越过他和陈爸爸聊天,肩膀挨着他的,大腿也挨着他的,时不时从他手里抢一颗花生吃。
梅子酒很好喝,酸酸甜甜的,他第一次觉得酒那么好喝。
陈甯歪着脑袋,看辜子传嘴巴一张一合,想起接吻的感觉。
今天下午,他们在厨房接吻,如果可以,陈甯其实希望能一直吻下去。
因为他好喜欢接吻。
他也好喜欢辜子传。
喜欢到心口都痛了,比破处的还要痛,却怎么也戒不掉,比要射不射都难熬。
他觉得自己像临近高潮,却被辜子传摁住铃口,那感觉像飘在云端的下面,像一脚踏进深渊。
他看深渊,深渊也在看他,辜子传的眼睛很黑,望不到底,望不见倒影,陈甯觉得自己被吸进去了,无可救药的,心甘情愿的,一如既往的。
他靠上辜子传的肩,“小传……”他喃喃,“小传。”
“陈甯是不是醉了?”辜妈妈看陈甯倒在辜子传的身上,“喝多了吧?这酒四五十度呢!”
“晓楠阿姨,我没醉。”陈甯歪歪扭扭地直起身,“我困了。”
他噌地站起来,“我去睡觉。”
“还说没醉!”辜妈妈一怼辜子传,“把小甯送上去!”
“我不要他送!”陈甯把辜子传按在沙发上,“我能自己回去!”
他离开沙发,步子竟然没乱,“新年快乐!”他不忘对大家说,“我就不守岁啦!”
陈甯上了三楼,打开房门,把自己重重摔进床铺。
一个人的时候,回忆和渴望都不用遮掩,陈甯蜷起身体,想起大四的春节,他第一次去辜家过年,两家人喝得烂醉,他则被辜子传拖进房间里。
电视的声音好大,爸爸喝醉了,在唱“我要、我要、我要你的、我要你的爱”,而他跪在地上,在吃辜子传的鸡巴。
一个学期过去,他已经很熟练了,口腔放松,让龟头操进喉咙深处。辜子传扶住他的脑袋,像干他的屁股一样干他的嘴。新年的钟声响起,李谷一唱起难忘今宵,辜子传在他口中高潮,从去年射到今年。
后来的每一年,他们都在零点前溜出去,有时在辜子传的卧室,有时在他的。辜子传干他的嘴,干他的屁眼,从一年干到下一年,一年接一年。
直到今年。
陈甯钻进被子,毛衣裤子内裤,通通甩出来,他把自己脱得精光,右手下探,一把攥住自己的阴茎。
一个多月没做过了,手指包住龟头,搓了两下,就搓出一手前液。陈甯曲起腿,拳头握得很紧,攥住自己前后套弄,拇指大力摩擦冠状沟,指甲抠挖系带,“啊……”陈甯舒服得喟叹,但前面爽了,后面就愈发觉得空——他想起下午辜子传抠挖他肛口的感觉,干脆把手指舔湿,闭上眼摸向身后,中指探进肛门,插起自己的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