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寝室里一个比一个令人头大的主,曹可凡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可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说出口,回到寝室的时候,曹可凡还是忍不住问,“你们怎么,怎么看待同性恋啊?”
宋智博刷着牙头也不回,咕噜咕噜地吐了漱口水说道,“死gay。”
刘陆翻了个白眼,“虽然我不是,但是我不介意,人都可以各有志,怎么就不可以各有取向呢?”说罢,便往脸上敷了张面膜。
“呵!”宋智博冷笑一声,咕咚咕咚吐了口中的水,“你不是,我猜你就是吧?”
“是你妹,我!”刘陆敷着面膜,脸上不能有大动静,只好作罢,又转身问曹可凡,“田玉怎么样了啊?怎么回事?”
曹可凡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让两个人吵起来了,头顶正冒着汗,听到刘陆把话题串开,连忙顺着台阶下来,“就是急性阑尾炎,还好没什么大事,不过要动手术,可能得在医院里待几天。”
“一个阑尾炎昨晚上就那么叫唤把整个寝室都弄醒了?”宋智博不满地皱了皱眉头,“真是身娇体柔。”
“你能有点同情心吗?”刘陆终于能够摘下他地面膜开始破口大骂,“有本事你也去割割阑尾试试看看疼不疼,穿孔化脓你就等死吧你。
又补了一句,“怎么会有你这么自私的人?”
“是是是,我是自私,我就是不高兴大晚上的让整个寝室醒来听他叫唤,他生病上不了课了,我可不能被他耽误了,算了算了,我可得去上课占前排位置了,不和你们似的,拿了个六七十分就心满意足了。”
说罢,只听得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只有刘陆骂骂咧咧,“大学培养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呐!都特么是像你一样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听到寝室里的人闹得不可开交,曹可凡瞬间理解了为什么董岩不让自己把事情说出去,如今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拿着这件事情出去说了。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只能去缠着董岩给他讲自己是怎么从蛛丝马迹中发现这个惊天大秘密的。
那边,从田玉送进手术室以后,沈书成就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他,手中还拿着曹可凡给自己的田玉的手机。
沈书成本不想随便翻田玉的手机,可是拿出自己的一看,却因为没电关机了,一想到今天得找曹可凡给田玉请假,他就顺手划开了田玉的手机屏幕。
通讯录里空荡荡的,没有曹可凡的名字,只有自己的。
沈书成的挑了挑眉,田玉这小子可以啊,藏得这么深,自己从前居然没有看出来一点他对自己的心思。
只能从微信中去找曹可凡的联系方式了,可是打开微信却发现,自己被放在了置顶的位置,而最后一次和他联系的时间,还停留在上星期。
沈书成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些眩晕。
原来田玉一直都在永远这么笨拙的方式喜欢着自己,偷偷地喜欢,却不让自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沈书成:下一章我要登堂入室。
沈农民工:笔给你,你自己写!
第39章但愿君心似我心
手术室门口的灯一直亮着,虽然只是一个小手术,但沈书成仍旧托熟人请了最好的大夫来做,生怕有什么闪失,忽然想起来阑尾炎手术后不能立即吃东西,还得在病房里住一段时间,沈书成便给曹可凡又发了一条消息,约他今天去田玉寝室拿些换洗的衣物。
中午到了田玉的寝室,从衣柜里拿了几件贴身的衣服,曹可凡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袋,“沈老师,你要不给他带点书去吧?”
沈书成皱了皱眉头,“生病的人,看什么书?”
曹可凡一脸你这就不懂了的表情,“你不知道啊,对于田神这种学霸来说,书籍就是精神养料啊!每天晚上就看见他在床上抄什么东西,我要不把他床边的书给您拿下来?”
说罢,便作势要爬上田玉的床。
看到别人要爬到田玉的床上去,一股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侵占的不悦突然袭来,沈书成拉住曹可凡悬在半空中的腿,“你下来,我自己上去!”
曹可凡一愣,想到田玉和沈书成的关系,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错,连滚带爬的下来,“好好好,沈老师您来,您来!”
田玉的床单是他从自家带来的,蓝色的棉布已经被洗的有些发白,一层不厚的床垫压出他削弱的身形,摊在床上的被子也薄的无法想象,难以它是如何来抵抗江城寒冷的冬天的。
沈书成有些自责,这些事情田玉从来没有提起过,而自己居然也从来没有过问。
要是自己对他多一些关心就好了,说不定盖的被子厚一点暖和一点,就不至于生病了。
沈书成这样想着,忽然发现枕头下面露出粉色的一角,他掀开枕头,发现枕下赫然压着的,是一件粉色衬衫。
是自己的粉色衬衫。
他想起来,这件衬衫,是去年中秋节的时候,两人去游白麓山,回来的途中下了大雨,自己借给他的。自己后来把这件衣服忘到了九霄云外,没有想到,它居然被田玉珍重地放在了枕头底下。
是从那么早开始吗?原来田玉是从那么早开始就喜欢自己了。
沈书成的眼眶有些红,这么长的时间,自己居然像个傻子一样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