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境遇各不同。
表面上看着风风光光的,其实每个人背后都有些不为外人所道的难处。
这位个子不高的郭老板,可以说凭借一己之力,重新发扬光大了相声事业,如今可是说是风光无限,但是估计身上承担的东西也不少。
曾经一度,相声这门艺术已经走到了末路,相声门里一直是近亲繁殖,说相声的人才凋敝,很少再有好作品,听相声的也就寥寥无几,老百姓也几乎都快忘了还有这一门艺术。
直到郭老板十几年前横空出世,组建相声社,在几位老先生的站脚助威下,几乎是倾家荡产的倾情投入,把相声观众重新又领回了剧场,经过长时间的努力,相声市场才重新火爆了起来。
以至于全国各地的各个相声团体就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就连电视节目中,有关相声的节目也都成了主打。
但是问题也就随之而来了,本来相声就是个逗乐的艺术,出身于市井地摊,谈不上高雅,甚至可以说段子越是通俗、甚至庸俗,就越能受欢迎。
所以说白了相声这个玩意就是一种俗文化,虽然俗,但是老百姓喜欢,就有市场。
但长久以来,我们的社会早就习惯了精英的引领,只有社会上的精英说话才会有分量。
早先年的宣传媒体只有报纸、广播、电视这区区几种形式,在这些传统媒体上,只有精英才有话语权。
各路的精英们通过这些媒体、课堂教育我们的老百姓,什么是个好的文艺作品,什么样的电影更有教育意义,培养了大众的审美情趣。
这么多年来,我们百姓已经被这种所谓的“精英文化”熏陶了一遍又一遍,而代表草根审美的所谓“俗文化”就一直不能登堂入室。
仿佛一夜间,随着各种新媒体的出现,以郭老板为代表的所谓“俗文化”就像是突然冒了出来,占领了大块的文化市场,自然就有人对这种情况不满意。
其实也谈不上是什么刻意针对,其实更像是两株植物在同一个空间争夺阳光、争夺生存空间。
相声出身于地摊,就是俗文化的一个典型代表,可能这就是相声的一种原罪。
当俗文化的东西占领了太多的平台,就不是什么好事情,毕竟文化这个东西还是要有正能量,有一定的教化作用,于是就有人呼吁要整肃娱乐市场。
这很正常,本来精英文化和俗文化就是一个共生的矛盾体,无论过份强调哪一方面都是偏颇。
当两株生长在一起的植物,当中一棵异常壮大,遮挡了阳光,抢占了过多的养分,肯定就会被人修理一下,修枝剪叶那是正常操作。
但是就有人看不惯相声舞台上那些个低俗的东西,觉得郭老板的相声社讲的不是伦理哏,就是绕着屎尿屁打转,就想借着这个机会搞出点事情。
满城风雨欲来,某些精英居然开始动用了公权力,开始明里暗里的打压相声社的发展,这就有点过分了。
树大招风好像就是形容的这种情况。但好像郭老板自打出道一来,走过的风风雨雨多了,相信这次也能见招拆招,应付过去。
但是肯定会觉得憋屈
仟儿哥叹口气:“有时候啊,我真想在大草原上弄上几个山头,围上几千顷地,痛痛快快地养马、种苜蓿去!”
郭老板就搭茬:“别介师哥,这手底下五六百人等着咱们给开饭呢,咱这个买卖可是能传辈的,等踏踏实实的把相声社交到了小辈儿手里头,咱们俩退休了,我陪你去草原种苜蓿!”
这种话才像是郭老板说的,心性真是坚定。
姚远在一旁听着,这种话题他作为一个外人实在是插不上嘴,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习惯性的点开,哈!原来是鲁胖子发来的信息,这个孙子终于肯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还特地点菜,说他爹想吃卤煮火烧了,让明天给准备一锅。
看来是鲁叔的身体也恢复的不错,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胃口,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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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重的口味。
上次离开菲州时鲁叔说了,要回来一趟平城,有事情要和自己谈,正好也借这个机会跟他好好聊一聊,为啥会花了两千多万送自己这么一个鲍鱼场。
经过这么长时间对鲍鱼场的了解,姚远就对这个白来的产业感觉越来越忐忑,无功不受禄,他可没觉得自己在菲州歪打正着的干的那些事,能配得上这么厚重的礼物。
简单给胖子回了一个信息以后,刚想关手机,却被一个推送的新闻题目吸引了,忙不迭的点开看。
“我去!港岛这个珍宝坊就这么沉了?!”粗粗扫了一眼新闻,姚远不禁惊叫出声。
坐在他身边的苏阳也伸长脖子看向他手机:“远哥怎么了?什么沉了?”
“港岛的珍宝坊!是一艘客轮改造的餐厅,曾经是港岛餐饮业的标志杆,这两年一直没有营业,想开到东南亚换一个港口继续经营,结果走到了南海碰上风浪沉了!”姚远用了三言两语把这个新闻事件说清楚。
以苏阳的年纪估计理解不了这个名号对于餐饮业的意义,这家珍宝坊别看远在港岛,却曾经是中餐的一个地标,代表了港菜曾经的辉煌。
星爷拍的那一部几乎家喻户晓的电影“食神”,就是在这里实景拍摄,那部电影曾经让一代人惊诧,原来厨师这行还能做到这么风光。
这家餐厅曾经作为一个地标性建筑,是内地人去港岛必定打卡的一个地方,去珍宝坊吃海鲜,曾经是很多老饕的梦想。
仟儿哥的注意力跟姚远显然不一样:“珍宝坊啊?我去过,那不就是一艘客轮改装的吗?可是看那个客轮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能远洋航行的啊?还跑那么老远,难怪它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