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许园坐在副驾驶座上,头脑里还是控制不住回味那个吻,还总忍不住偷偷看徐晏明,越看越喜欢,感觉他像是上帝按着她的审美与喜好,为她量身定做的。
她一边觉得他好看得无与伦比,一边觉得自己无药可救,明明已经和他坏事做尽,可此刻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满心羞涩地在暗处偷窥暗恋对象一般。她感觉有点羞耻,又觉得甜蜜得要命。
许园没想到那个吻的威力那么大,直到晚上,她还沉迷在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里。
徐晏明在接电话,听着像是顾子宵邀他出去过夜生活,许园在衣帽间里整理衣物,这时悄悄趴到门边,偷看坐在沙发上的徐晏明,谁知正巧就被他目光捉个正着。
视线骤然相接,她突然脸红心跳,很有些尴尬地冲他笑了下,缩回脖子,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去整理衣服,一边又竖起耳朵听徐晏明讲电话,听到他说:“不去了……在家陪老婆……老婆管得严,不让喝。”
许园听得美滋滋,挂衣服的动作都活泼了,一边哼起最近写作时常听的一首歌,挂完手上的衣服,一转身,猝不及防撞进徐晏明怀里。她吓一跳,拍拍胸脯要哭了似的,“徐晏明,你故意吓我!”
徐晏明笑得不行,“哪舍得吓你?我就是进来问问,你刚才是找我有事么?”
“没事,”许园心虚地偏开眼神,“就是随便看一下。”
徐晏明不好糊弄,紧盯着她不放,沉吟半晌后说:“我感觉你今天不对劲,脸红了一天,是不是发烧了?”
他伸去探许园的额头,许园缓慢地眨眨眼,看起来乖得不行,“我没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仿佛不能正视自己的内心,也或许是怕被徐晏明发现她的小心思,她粗鲁一拨开徐晏明的手,仓促地越过他,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了,便逃也似的跑进了卫生间。
门刚关上,徐晏明就来敲门。
许园刻意不耐烦,语气冲冲地嚷了句:“干嘛啊?”
她没来由地乱发脾气,徐晏明却觉得好笑,人在门外懒洋洋地说:“你没拿衣服。”
“……”
许园打开门,徐晏明即刻用手撑着门,一跨步人溜了进来,反手便又把门关上。
他倚在门边,抬手就要解自己身上的衣扣,抬到半途,他痛苦地嘶了一声,手垂下来,左手揉着自己的右肩,自语道:“今天搬东西用力过猛,好像扯伤了。”
许园半信半疑,担心他真伤到了,又感觉他像在耍花招,一时不知道怎么给他回应,只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园园,”徐晏明一脸浮浪笑意,拦腰把人捞过来,“麻烦你帮我放一缸水,我今天挺累的,想泡个澡放松一下。”
许园一听就觉得这是个陷阱,不过这个陷阱她倒是不介意跳,她仰着脸,也浮起了不正经的笑,“然后呢?我是不是还得帮你解扣子?”
“嗯,”徐晏明一本正经,“手痛,自己解不了。”
“两只手都痛吗?”
“……嗯。”
许园没跟他较真,心甘情愿地去给他放水,徐晏明目光追着她,人跟过来坐在浴缸旁,望着浴缸旁边那扇单向可视玻璃窗,脑子里浮想联翩,他目光轻轻瞥向许园说:“你今天也挺累的吧?一起泡澡放松放松?”
许园把水流调小,任它细水长流,声浪作伴。
她没应声,径直走到徐晏明面前,弯着腰默默帮他解掉马甲纽扣和衬衫纽扣。
徐晏明背靠着墙,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一侧鬓发勾在耳后,另一侧的发瀑布似的倾泻下来,在徐晏明眼前荡漾,发梢若有若无地撩着他锁骨。
他被撩得难忍,等许园替他解掉最后一个扣子时,他慢慢站起来,缓缓拉她的手放到皮带扣上,垂着眼瞧着她,勾了勾唇说:“皮带也帮我解一下。”
许园犹豫了一下,想说你不要得寸进尺,低头看见他侧腰上的淤青还没消,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手在淤青上摸了摸,“这里还疼吗?”
“不疼了。”
徐晏明不等许园帮忙了,自己动手解皮带,干练一扯,顺势把皮带一丢,落在浴缸边上。他动作之爽朗流利,把许园都看呆了,她好笑地揭穿他:“我看你的手一点也不痛。”
其实徐晏明的手真的有点痛,但没到不能自理的地步。他笑了笑,懒得辩解,按着他蓄谋的心思,顺其自然地把许园剥光了哄进浴缸。
许园趴在浴缸边上,双手托腮看着窗外的夜色,忽然问:“徐晏明,你平时在这里洗澡的时候,会不会担心被外面的人看到?”
徐晏明在她身后,把她湿漉漉的头发撩到一侧,目光落在她肩胛骨上,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外面看不到的。”
许园还是担心,又多问了句:“你确定吗?”
“嗯,”徐晏明在她肩膀落下一个吻,指尖抚摸她肩胛骨上的一颗微小的痣,“你这里有颗痣你知道吗?看起来非常性感。”
许园侧过头,目光往后面瞅,本想指着徐晏明心口的痣告诉他,你这颗痣也很性感,可她还没来得及看什么,下巴就被捏住,然后他温柔吻了过来。
浴室灯光明亮,水声潺潺中氤氲起朦胧水汽,单向可视玻璃窗外的夜色清晰可见。
许园被按到窗上,惊浪中叫了一声,温热呼吸把面前的玻璃喷起了一片白雾。不知是不是恐高的缘故,她感觉窗外的夜色变得动荡,又实在担心被外面的人看到,她急得低叫起来:“徐晏明,不要在这里,我要去床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