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的伸出手去,想要获得来自于队友的救赎。
视线中……
队友,都不动了。
「呜~」
旷野上的风声从不停歇。
逼仄的地道之中像是只有自己的呼吸声那么安静,每一步落下的轻轻窸窣声都像是落在自己的心尖般让心脏颤动不止。
若是哪
一步的动静稍微大了,就像是触犯到了什么禁忌的律令一般令人心生不安。
行走间微微出神的白厄眨了眨眼睛,像是提前预知性地感知到耳麦中即将传出的惨叫。
「啊!」
「救……咔嚓~」
出事了!
白厄心头一个激灵,从某种半朦胧间的状态下瞬间惊醒。
是其他小队那边,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队友。
却发现大家都保持了一个诡异的「动作进行时」,虎身体笔直地向前虚探半步,脚步停在空中,整个人像是石像般禁止。
宋鹰双手抱住怀里的机枪,像是打算进行战斗,却也定格在了那里。
落在最后的大山像是一个溺水的亡者般以一种像是半浮在水中的诡异姿势尽可能地向前伸出手来,指尖是那般的努力想要触及前方,最为修长的中指指尖却最终停在了距离宋鹰后背不到三公分的距离。
身前半步的柚……
自己的手掌中忽然塞进来了一只戴着手套的小手,像是快要窒息般痛苦轻细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白厄的耳中。
「快……走……」
「柚?」
白厄摆了摆塞入自己手心的小手,连带着柚的整条臂膀也轻轻摆动。
然而僵硬的躯体已经同样永恒的定格。
队友……全都不动了。
语音里,也一片安静。
没人对刚才发出惨叫的战友发出疑问。
所有人都保持了一种死寂的沉默。
大家……全都不动了。
沦陷了……
只是一瞬间,急剧的凉意从后脚跟一路爬满白厄的整个后背。
浑身毛孔收缩,汗毛直立。
「呜~」
唯一的动静是头顶呼啸的风声。
像是野兽临死前的哀嚎,也像是人类在绝望中发出的呜咽。
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白厄死死咬着牙,才能保证自己不至于因为身体的恐惧而导致嘴唇发颤。
大脑一片空白的黑暗,白厄甚至无暇分析眼前的处境和决策。
不能这样下去!
自我抑制……自我抑制呢!
意识到自己暂时还并未沦陷的白厄努力想起自己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