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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我不信任赌徒，你不是个会用头脑去做事的人，露比只要动动嘴就能说得你缴械投降。&rdo;

狄恩停止了把食物往嘴里塞的动作。他不服气地说：&ldo;那不是我自己的赌债。&rdo;

第17章花

&ldo;哈利霍夫曼是我的养父，他养了我二十年，晚年时他爱上了轮盘游戏。&rdo;狄恩说，&ldo;他们一定是骗他输光所有积蓄，他们是吸血鬼。我对哈利倒没什麽父子之情，他最多就是把我喂饱，可没尽过教育义务，所以我成了现在这样。&rdo;他说话时满不在乎，但艾伦看到他的眼睛开始迅速湿润。

&ldo;你要哭了。&rdo;艾伦说，&ldo;快忍住，别让人以为你终於被林克那夥人得逞，有了第一次他们就不在乎谁来第二次。&rdo;

&ldo;你能不吓唬我吗?&rdo;狄恩用力吸气，好像那样做能把眼泪吸回去，但他好歹是把鼻涕吸回去了，&ldo;我以为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可哈利还是死了。他真是个老混蛋，他还把房子抵押给别人，让我无家可归。&rdo;

艾伦对付过很多人，但从没对付过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眼泪汪汪的男人，这让他有点发愣，他在想尽一切办法让狄恩恢复平静。

&ldo;我知道你很想念他。&rdo;

&ldo;我不想念他。&rdo;狄恩矢口否认，&ldo;一点也不。&rdo;

&ldo;好吧，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rdo;

&ldo;我觉得不会再有什麽事对我来说是好消息了。&rdo;

&ldo;这个不一样。&rdo;艾伦只好拿出露比这个杀手!来哄他，&ldo;你的蜜糖小姐来了，难道这也不是好消息吗?&rdo;

狄恩鄙夷地看著他：&ldo;欺骗我对你有什麽好处?&rdo;

&ldo;你想见他吗?&rdo;

&ldo;当然，如果能和他谈谈，他一定会解决我的所有难题。&rdo;

&ldo;我可以让你去见他，要不了五分锺你就能坐在他面前了。&rdo;

狄恩终於开始振作，他问：&ldo;怎麽做?&rdo;

&ldo;看著我，别眨眼。&rdo;艾伦一拳把他揍翻在地。警卫冲上来，几个人按住艾伦，还有两个把狄恩从地上扶起来。&ldo;好好团圆。&rdo;艾伦对他说。狄恩在警卫的搀扶下被送出门去，流鼻血始终是视觉效果最佳的轻伤。艾伦因此被教训了一顿，好在这种程度的打架在监狱里屡见不鲜，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唯一不妙的是他惹来几个也想闹事的家夥。这些家夥把他堵了一下午，艾伦忍气吞声，任由他们欺负，直到警卫过来把他们驱散。狄恩从医务室回来後像变了一个人，微笑又再度回到他被揍过一拳的脸上。他走到艾伦面前问：&ldo;早上你想让我去干什麽?&rdo;

&ldo;你看起来心情不错。&rdo;

&ldo;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觉良好。&rdo;

艾伦狐疑地问：&ldo;他怎麽你了?&rdo;

&ldo;他替我擦了血，还给我打针。&rdo;

艾伦真想再给他一拳，但那好像反而顺了他的心。&ldo;打针有什麽值得你高兴的。&rdo;

&ldo;总之我现在全好了，你想让我去干什麽?&rdo;

&ldo;你听说过这个监狱後面有个墓园吗?&rdo;

&ldo;没听过，墓园怎麽了?&rdo;

&ldo;有些犯人死了，他们没有亲人，监狱就会代为收殓下葬。&rdo;

狄恩开始沈思，似乎想起自己的下场。

&ldo;阿尔奇是这里的一个囚犯，我想知道他是怎麽死的。&rdo;

&ldo;知道了又怎麽样?&rdo;

这个问题的答案艾伦还没想好，打听阿尔奇的幽魂只不过是一种策略，费什曼监狱的历史不长，各项设施都可算得上簇新。一个只建立三年左右的监狱为什麽会有幽魂亡灵的传说。死亡总是来得很突然，闹鬼就并非如此，幽灵鬼怪需要长时间的传递和添油加醋，还需要很多神经质的传说者。历史悠久的学校和每天有人死亡的医院更容易满足条件，但监狱里多得是人间猛士，相信拳头有用的家夥很少会把闹鬼这种事当真。艾伦想知道的不是这样的单一事件，而是整个费什曼监狱的秘密。从最不起眼的小事开始探听，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况且也应该给狄恩找点事做，以免他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