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努了努嘴,扯开话题,道:“冷面鬼,还不把你刚才画的货色给三弟瞧瞧!”
“什么东西?”
陆大有有点茫然,刚才全部心神都沉浸在疗伤中,没有注意到外界的动静。
“你的华山。”
伤雪抿着嘴,似乎忍住一股子笑意,轻声说道。
说着便是敞开一张图纸,展现出一幅十分标准的华山平面图。
这时陆大有才注意到桌上摆着笔墨纸砚,而且笔头尚沾着墨水,图纸也是墨迹未干。
“真像!比起大哥的,我昨夜的心血连边角料都比不上!”
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伤雪的杰作,陆大有由衷的发出一声感叹,同时为自己把涂鸦之作拿出来献丑而感到尴尬。
“我看也就那样,三弟画的也不逊色多少!”
血屠憨声憨气的嘀咕了几句,早些时候自己的那一番赞美还应犹在耳。
“不会就直说,胡乱说话,到时候华山和三弟记忆中的不符,你这个二哥的脸放哪去!”
伤雪抬起头,颇为平静的说道,但是那话,却让人倍感威严。
“哈哈,意外,意外!”
血屠自知理亏,也不辩解,打了个哈哈便是一揭而过。
“你的意外太多了!”
冷冷的话语,却是伤雪冷不丁的又来了一句。
“噗嗤。”
陆大有憋不住了,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顿时场中的气氛一变,融洽至极。
“有什么好笑的,你二哥我就是文盲!”
血屠故作穷凶极恶,提高了音调,挺起了胸膛。
马家村。
“请问这里是马家村吗?”
不多时,伤雪就派人去马家村告知陆大有的情况,以防他们不必要的担心。
“正是,老汉是马家村的村长,不知阁下是?”
马老汉恰巧在村口,便是接待道。
“村长折煞我了,我是奉三爷的命令……”
“什么,大有哥受伤了?严不严重?”
马老汉的家中,马灵珊一听陆大有重伤的消息,顿时心急如焚,连忙问道,一旁的马石坚和马大成也是面露关心。
“听说已经不碍事了,只是暂时留在落枫镇。”
“那就好,那就好!”
马灵珊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即有些失落,道:“大有哥要多久才回来?难道华山派的事情就放在一旁了吗?”
“多久回来没说,不过建立华山派的事情不容推迟,大有明早就会让工匠前来,到时灵珊带路,石坚和马虎也一起去。”
马老汉交代道,视线扫过马大成的时候,心疼的说了句:“大成也去帮帮忙,一味练刀,实属操之过急,事倍功半!”
“爷爷,有灵珊他们帮忙就够了,我去练刀了。”
马大成知道自家爷爷心疼自己,但是练刀,没有师傅领进门,马大成所能选择的,只有以勤补拙。
望着马大成离去的背影,屋内的气氛有些凝固,最终只留下马老汉无奈的叹息。
三日后,清晨。
“还是健康的感觉舒服!”
陆大有从床上起来,舒活了下筋骨,倍感惬意,心情十分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