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江兄,好好的春宵一刻,你怎过来作甚?”
那龟奴却未跟上来,大抵是另有安排了。
江陵也未隐瞒,就直言相告了。
朱孝廉听了,跺脚就怒道:“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那龟奴焉敢如此?”
便是孟龙潭听了,也是义愤填膺,“过分,简直太过分了,烟雨阁如此待客,这难道就是他们的待客之道?”
江陵却失笑道:“晴霜姑娘身体不适而已,二位兄台如此激动作甚?”
朱孝廉道:“江兄,你也是太过仁慈,说什么身体不适?哪有什么身体不适的?”
孟龙潭亦道:“花魁邀客,向来都是不到天明不下船。如今,他们半路赶人,非但是不给面子,简直已算欺人。”
“就是,江兄才高八斗,音律一绝。难不成还配不上那晴霜不成?”
朱孝廉喊着,就冲下面叫那龟奴过来理论。
然而,龟奴并不理会,只划着竹排就于黑暗中去了。
片刻后,烟雨阁这边为做补偿,就谴了一姑娘来,说是替代晴霜,愿陪江陵共度良宵。
“这算什么?滥竽充数?要陪就让晴霜来陪,要不然,就不要过来碍眼。”
都不待江陵拒绝,朱孝廉与孟龙潭就已替他拒了。
可是此时其他学子也都有安排,已入房去了。
任凭朱孟二人不满,烟雨阁也未做多余表示。
既不要,那便省了。
左右他们三人也非是什么权贵之辈,闹则闹矣,无甚所谓。
后续烟雨阁无人来待,
江陵与朱孟二人就这般在厅中坐了一宿。
到翌日,
朱孟二人气之不过,就去寻人理论。
烟雨阁只推说昨夜太忙,略做道歉,也就作罢。
可朱孟二人要的,岂是这不痛不痒的一句道歉?
不待他们继续发作,北地学子们已是冷嘲热讽起来。
“莫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吧?”
“就是,晴霜姑娘不过是觉得某人曲子新奇而已,就仅是好奇,可某人却贪图晴霜姑娘的身子,真是无耻之尤。”
“厚颜者多矣,无耻者亦多矣,厚颜无耻者,吾今见矣。”
话语难听,不绝于耳。
朱孝廉与孟龙潭撸起袖子,就想与他们干架。
可对方,也不给这机会,北方诸人在张越彬的带领下,忽齐齐离去,似有紧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