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走了没多远,突然推开保安,撑着墙壁“哇啦”一声,瀑布一样的黄白液体,从嘴里呕出来,整条走廊瞬间臭气熏天。
“嘿嘿。”手里抓着羽绒服的中年男人用衣服抹了下嘴巴,“快,给我扎两针,扎完了继续喝。”
走廊的家属和等着看诊的病人立马都捏着鼻子靠到了墙边,满脸的嫌弃和鄙夷。
唐晚书将口罩往鼻梁上捏了捏,端着热水回到了输液室。
许水星没醒,睡得很熟,唐晚书站在床边,弯腰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和脸,烧得滚烫,嘴皮都烧干了,干出裂纹,但应该过不了多久,体温就会慢慢退下来。
唐晚书用棉签沾了热水,用湿棉签润着许水星的唇瓣。
无人看见的挡帘后面,唐晚书凑过去重重咬了许水星唇角一口,他凑近看着自己在许水星唇角留下的一个发红的齿印,口罩之后的唇角慢慢扬了起来。
药还剩最后一袋1000的事后,唐晚书定了个半个小时的闹钟,趴在床沿打算眯会儿。
闹钟还没响,唐晚书手指动了动,他听见了模糊的说话声,并且闻到了隐隐的酒精味道。
还闭着眼睛,他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青年猛地起身,双眼清明冷漠地看着站在床对面的两个中年男人,之前拎在手里的羽绒服已经穿在了身上,没拉上拉链,便便大腹看起来像是要冲破毛衣。
说中年男人也不确切,三十多岁的年纪,酒精把他们的脑袋都熏得发红。
唐晚书看了眼挡帘,被挪开了。
他目光往回收时,已经沉了下来。
许水星的被子被拉开了一角,她里头是很薄的睡衣,离开酒店时就没扣好,小片皮肤接触冷空气,起了很明显的鸡皮疙瘩。
那只即将碰到许水星肩膀的手,因为被发现,而僵滞在了半空中。
“害,害害,”那男人见被发现,尴尬地把手缩回去,摸了摸肚子,“兄弟,你女朋友挺漂亮,我还没见过长这么漂亮的女人。”
他旁边那个男的也附和,“白成这样,我老婆天天往脸上搽东西,也没这么白。”
“兄弟,商量个事儿,把你女朋友,借我俩玩两天,我给你一万块钱,怎么样?”
唐晚书起身,弯腰将被子重新给许水星盖上,“一万太少了。”
“一万还不行?”男的瞪大眼睛,可心里却激动得很,至少还有得谈,他忙道,“那两万,两万行不行,最多三万,再多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