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辰忙道:“提亲不着急,爸,闻歌课程紧,腾不出功夫办婚事。”
“课程再紧,婚该结也得结,请几天假的事儿嘛。”白育昆不赞同地摆摆手,“那些个大学生不净是结婚的,我看人家也没耽误功课。翰辰,现在就指着你们给白家开枝散叶,早点儿结婚,也好早点儿让你妈抱上孙子。”
“……”
白翰辰干巴巴地挤出个笑,心说爸您真是想的有点儿远。就说付闻歌肯立马嫁他,也不可能这么早要孩子。有了孩子,必然得休学一段时间。这大一还没念完呢,他能答应么?
没看避孕套都拿家来了。
“翰辰。”付闻歌从病房里探出头,“回去吧,容先生要休息了。”
白育昆冲他笑笑:“闻歌啊,见着你双亲,记得帮我带声好,等过些日子我亲自去拜会。”
“好,白伯伯。”付闻歌略感尴尬,偷偷瞄了白翰辰一眼。
“诶,怎么还叫伯伯?”白育昆假意不悦,“你跟翰辰要结婚了,也该改口了。”
“……”付闻歌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用眼神质问白翰辰“你到底是怎么跟你爸说的?”。
白翰辰起身把付闻歌挡到身后,打起圆场:“呃,爸,闻歌脸皮儿薄,等到正日子再改吧。”
白育昆笑笑说:“嗯,你倒没说让我等着听声‘爷爷’。”
“嗨,那还不是说话的事儿,嗯——”
白翰辰表情一绷,咬牙忍疼——付闻歌刚狠拧了他后腰一把。
这趟回保定,白翰辰没叫邱大力跟着,而是带付闻歌坐的火车。一是白育昆用车多,邱大力走了不方便。二是外头乱,开洋车容易教劫道的惦记。
上了车,付闻歌才知白翰辰买的是头等座。这是他第一回坐头等座,不知得给送茶水的列车茶房付“小账”。见茶房放下茶水蜜饯还待在旁边不肯走,他以为对方是要查票,便把票根递了过去。
对方并未接票根,脸上依旧挂着殷勤的笑。
白翰辰跟送站的大福子交待事,车都快开了才上来。到了座位边,瞧见茶房跟付闻歌鼻观眼眼观心,大眼瞪小眼对着看,不免觉得好笑。他摸出零钱交给列车员,把人打发走,挤着付闻歌身边坐下。
付闻歌被挤到窗边,不满道:“你的座位在对面。”
“我晕车,得坐正朝火车开的方向。”白翰辰油滑道。
晕车?真的假的?虽心有疑惑,付闻歌还是说:“那你让让,我去坐对面。”
“这么宽的沙发座,坐仨人都坐的下。”白翰辰不动如山,“踏实坐你的,别动来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