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无旁骛沉浸在剧本里,不知不觉写完一个剧本,只等工具到手,就能正式开工。
不过这时候也已经凌晨三点了。
放松下来,沈江陵才觉得头昏脑涨,他打了个呵欠,开门去卫生间洗漱。
丝毫不知道在他认真工作的时候,刻薄女和西装男又吵架又骂,还乒乒乓乓把锅碗瓢盆摔得震天响,另一对小情侣被吵得不行,又跟他们撕了一场。
四个人足足混战到十二点才停下来。
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
洗漱完回到房间,躺在狭小的单人床上,沈江陵蜷缩成一条团。
饶是如此,心里还是空荡荡的。
他真的,好想阿辞他们。
第二天一大早,沈江陵被其他人起床的动静闹醒。
因着他们上下班时间差不多,起床回家的时间也基本挤在一处,每次要用卫生间和厨房,都有不少摩擦。
大城市像一个斗兽场,想在这里活下去,成为人上人,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
时间,精力,乃至健康,都是筹码。
有人撑不住倒下,有人看不到希望逃离,更多的人咬紧牙关挣扎着往上爬。
但是金字塔顶端的只有那么几个人,大多数人则像蚂蚁一样忙忙碌碌,却碌碌无为,折腾了一辈子,也不知道折腾了什么。
沈江陵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
渐渐地,其他租客陆陆续续离开,几小时后,他又被来电铃声吵醒。
快递小哥说他马上到,问沈江陵现在在不在家。
沈江陵睡眼惺忪打了个呵欠,说现在在屋子里。
那边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沈江陵屋子里多了不少工具。
收拾完东西,将纸箱折起来,留着下次搬家装东西,沈江陵伸了个懒腰,坐地铁去公司辞职,顺便结算工资。
沈江陵公司的老板特别恶心,每三个月才发一次工资不说,还会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克扣不少钱。
他当初进公司不清楚这件事,实习一个月要工资才知道。
那时候已经陷进泥潭爬不出来,再加上身上没有太多钱,必须要拿到工资,只能忍气吞声留下来继续干。
沈江陵那组的组长就受不了这个,前段时间离职了,当然,被扣押的几个月工资一分钱都没拿到。
沈江陵看了一眼手里的小马扎,再摸摸兜里的小本子和铅笔,嘴角轻轻上扬。
反正他接下来不打算找工作,也不担心面试公司给上个公司打电话,公司说他坏话,不要脸就不要脸,钱到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