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璟的目光太哀怨,沈父被盯得毛骨悚然。
但是他输人不输阵,梗着脖子,“难道我说错了?”
沈玄璟突然想到一个段子,一个人去庙里问大师,如何保持心情愉悦。
大师说,“不要跟愚者争论。”
那人反驳道,“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大师说,“对,你说的都对。”
于是,沈玄璟微笑脸,“对,你说的都对。”
沈父:“……”
话是这个话,听着怎么这么欠揍?
“行了,多大的人了,就知道欺负儿子。”沈母哭笑不得。
“哼!”沈父别过脸去,傲娇得不行。
看着沈父一把年纪学小年轻撒娇,沈玄璟一阵恶寒。
他要是沈江陵,他也不高兴回家!
一天天的,眼睛都要瞎了!
“不过,朝辞那孩子挺好的。”
“我不同意!”沈父瞬间急了,大声抗议。
“你别闹,我在说正事呢!”沈母又推了他一下。
沈父在外面挺成熟稳重一个人,到家却经常抽风,隔三差五闹小脾气,要她哄着,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不过,她不讨厌就是了。
“我知道你疼小陵,想把他搁眼皮子底下护着,但是你也不想想,我们两个多大年纪,小陵多大年纪?”
“你要是真不让他找对象,将来等我们走了,他一个人怎么过?”
“妈,还有我跟逸萧呢。”沈玄璟弱弱开口。
“你跟逸萧将来不用结婚?你能保证你老婆孩子对小陵跟你一样好?”沈母将沈玄璟怼了回去,“等你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小陵就成了外人,你再想护着他,能让他跟你一起住?”
沈玄璟默默闭嘴。
这个确实不行。
“那你怎么知道顾朝辞跟冷司寒那王八犊子不一样?”沈父倔强道。
“眼神和动作啊,你没发现小陵在的时候,朝辞那孩子眼睛一直跟着他转悠?”说道这个,沈母忍不住乐了。
其实一个人喜不喜欢另一个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冷司寒不喜欢沈江陵,所以除了有事,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沈江陵,更别提关心了。
顾朝辞不同,隔三差五让人给沈江陵送东西不说,还多次暗中帮忙,却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起过一句。
虽然刚开始顾朝辞打的是沈江陵是他“救狗恩人”的由头,但是帮了这么多,早就够了。
他作为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每天忙得不行,哪儿有空陪沈江陵玩儿?
要是冷司寒大献殷勤,还能说有利可图,但是凭借顾朝辞的地位,他看得上沈家这点苍蝇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