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现在怎么办?”
师弟们不由得把主意都丢到了荣彦靖身上去。
荣彦靖心里暗道,他哪有什么办法。
如今骑虎难下,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荣彦靖垂下眼皮,握了握拳头,这事,得想个办法对付过去。
徐白卿眼皮一抬,瞧了下荣彦靖的脸色,他似温和地提了个建议,道:“这事,可是阁下做不了主?若是如此,不妨去请你们内门的师兄师姐来定夺。”
荣彦靖脸色一青,嘴唇蠕动了下,内心暗骂了句,这人实在太精明,面上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徐白卿的话不无道理,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既是这样,那我就去请示内门的师兄。”
有个师弟立即说道。
荣彦靖不得不点头道好。
这一点头,就让他的形象在众人心中顿时跌成了粉碎。
他惹祸上身,本已经让人有些嫌恶,如今连拿个主意的胆子都没有,叫众人怎么看得上他?
惹祸不可怕。
这些宗门弟子哪一个没惹祸过?
但是,惹了祸后却不敢承担,这才叫人看不起。
平山宗的外门弟子们在心里默契地达成了一个默识——这荣彦靖不是什么可靠的人啊。
城门之上。
顾婠彤和诸多宗门内门弟子齐聚在城门上俯视着城下来来往往的凡人。
忽然,有人蹬蹬蹬地跑了上来。
众人不禁侧目,看是谁来了。
“何师兄。”
那外门弟子气喘吁吁,他为了赶时间,几乎调动了浑身的灵力,才在瞬息时间赶到城门。
“何耀万,你们平山宗弟子找你。”
一锦衣玉服的年轻男子手捏着金折扇,眼神斜睨了来报信的人一眼,对何耀万说道。
何耀万正在和顾婠彤攀谈,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耐,他转过身来,态度冷淡地问道:“什么事?”
“师兄,这事极为要紧,可否我们到其他地方再细说?”那弟子战战兢兢,他不敢在这儿把事情说出来,怕让其他人当笑话瞧。
那年轻男人眼睛一亮,手中捏着折扇的手指一紧。
何耀万仗着修为高,方才处处争为人先,早已让其他仰慕顾婠彤的人心里头不喜,这会子见平山宗似乎有坏事发生,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这是出了什么事?要是平山宗有什么事发生,不必见外,不妨说出来,我等也好帮个忙啊。”那年轻男子说道。
“没错。”其他宗门弟子也跟着嬉笑着说道,“这位师弟,瞧你奔驰一路,想必必定是急事,还是快点儿想出来,说不定我们能帮着想想办法呢。”
顾婠彤低垂眼睑,眸子打量着城下来往的路人,似乎对这边的动静并不在意。
何耀万哪里不知这些人不怀好意。
他剜了那弟子一眼,心里骂了句蠢货,嘴上道:“把事情说出来吧。我们平山宗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是。”那弟子应了一声,将众仙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