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旁的姜虎拱起双手,轻言问道:“不知方大人和秦仵作在尸骨上可有什么收获?”
“你们没有听到?”秦锦绣惊愕地问道。
“没有呀。”姜虎坦言,“我们只是侍奉在安庆侯身边,并没有听到什么。”
“哦。”秦锦绣与方正眼神相融,微微转过身,顺手将整理好的验尸报告和尖头止血钳、取证袋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齐齐装进取证箱内,满不在乎地说道:“其实,也没发现什么,因为尸体*程度太过严重,根本找不出什么线索。”
“不会吧。”令狐秋质疑地看着秦锦绣,“你若是找不出证据,估计天底下,也没有人能找到线索了。”
“艾玛,你太瞧得起了我。”秦锦绣顽皮地吐过小舌头,笑而不语。
“那真是可惜了。”姜虎喃喃自语,眼中露出失落的光芒。
“哈哈,你们没找到线索,我倒是有重大发现。”令狐秋挺着胸脯,眉开眼笑地张大了嘴。
“哦?”方正迟疑地看向令狐秋。
令狐秋洋洋得意,“我依照砚竹的想法,查了隆恩寺东西两旁的民宅和铺子,果然发现了线索。”
“快说,不要卖关子。”秦锦绣心急地催促。
木大人和姜虎也齐齐看向令狐秋。
令狐秋语调迟缓地说:“我问过那几家铺子的伙计,他们都说,没有看过什么女子,不过瑞风客栈的账房先生却无意看到了一些事情。”
“瑞风客栈?”姜虎惊讶地问道:“可是常老爷子?”
“就是,就是常老爷子。”令狐秋点头。
“他说什么?”秦锦绣催促道。
令狐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常老爷子说:他曾经看到一个美艳的女子和一位身着布衣的男子在店铺前经过,女子手里还拿着一串色彩斑斓的风车。”
“那男子可有什么标记?”方正谨慎地问道。
“常老爷子说那位男子身材消瘦,并无特别,不过这位男子的手非常白,因为他亲眼看到男子为女子的头上戴了朵花,那双手比白色的百合花还要白。”令狐秋细细地说道。
“手白?”秦锦绣不解,“难道带着手套?”
“手套?”令狐秋马上联想到平日里秦锦绣验尸戴过的手套,“艾玛,秦仵作,你别这么大煞风景好不好?人家是给心仪的女子戴花,而你是在验尸。”
“那有什么区别吗?”秦锦绣扬起芊芊玉手,“都是为了保护双手而已。”
“真是服你了。”令狐秋微微摇头。
木大人却警觉地问道:“常老爷子有没有说过,这一男一女最终去了何处?”
“奇怪就是这里,常老爷子说,他亲眼看到这对男女走进了对面的昌盛酒铺,但昌盛酒铺的老板和伙计都否认见过这对男女。”令狐秋眼中发出耀眼的光泽,“这不就是重大线索吗?”
“的确是线索。”方正陷入沉思,“一定是有人说谎。”
“是呀,我一顿威逼利诱,但是常老爷子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看样子不像说谎。”令狐秋颇为懊恼,“但昌盛酒铺的老板和伙计也一再否认见过什么女子,因为前来买酒的都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