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锣一脸迷茫:“神尊不是住在北海尽头吗?”
季青临无语片刻,忽然发现自己和她对这个问题的理解似乎有偏差,难道银锣其实并不知道四季山的存在?
想着,他索性不再深究这个问题,转而道:“好吧,下一个问题,你为何要自称烟雀?”
这次银锣倒是丝毫没有考虑,理直气壮道:“在你给我取银锣这个名字之前,我本就叫烟雀。”
季青临想了想,“银锣”这个名字是她刚到季府那年季青临给她取的,那时她才五岁。若是她本名叫做烟雀,而她见到解无移时也是以烟雀自称,那也就是说,她早在五岁以前就已经与解无移相识。
想到这里,季青临诧异道:“你该不会五岁之前就已经拜入四季谷了吧?”
银锣点了点头。
季青临皱眉不解道:“你们这是什么鬼门派?还收这么小的孩子?”
银锣嗔怪地瞪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很复杂的。”
季青临斜睨她一眼,刚才也说复杂来着,还不是一句话就把我给打发了?
银锣苦笑认真道:“这次是真的复杂。”
季青临皮笑肉不笑地懒懒道:“嗯,你说,我听听有多复杂。”
银锣并未在意他这挑衅般的态度,看向一旁静想了片刻,回过头来道:“你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通天殿那位掌奉长生不老的传说?”
季青临点了点头,又纠正道:“那并不是传说,他的确是长生不老的。”
“哦?”银锣挑眉一笑道,“他自己承认的?”
季青临又是点了点头。
银锣道:“那他可还和你说了其他的?”
季青临回忆了一番,索性将释酒那日所言大致转述给了银锣。
“呦呵,”银锣听后撇了撇嘴,戏谑道,“他倒还真说了不少嘛。”
季青临一听,顺势打趣道:“那可不?人家可比你好说话多了,问什么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银锣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嗤道:“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他可有告诉过你,无爱无恨并非记忆长存的唯一途径?”
季青临一愣,方觉银锣话中有话,惊道:“还有别的途径?”
“那当然,”银锣挑眉一笑,揶揄道,“怎么样?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么?他可是连这个也告诉你了?”
季青临哪里还顾得上和她斗嘴,立马来了精神,催促道:“什么别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