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阮晟直接踏入殿内,与此同时,咣当把殿门给关上了,还没回过神的许公公就这么被关在了外头:???咋、咋了?
而另一边谢宴正往外头走,咣当一声响的同时惊醒,也一头撞进了阮晟怀里,他茫然睁开眼抬起头,就对上阮晟那张脸,所有的记忆回笼,饶是谢宴也没忍住脱口而出:“艹。”
刚把人抱了个满怀稳稳扶住的阮晟:“…………”
第27章三合一
阮晟面无表情低头瞧着怀里的人,在扔开与不扔开之间徘徊了一番,还是把人给搂稳了,淡淡挑眉:“嗯?”
谢宴这会儿终于回过神,哈哈哈干笑一声,直接把刚刚的话给转过去,“——草,这首诗真是妙极啊,尤其是那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就像是臣对皇上仅仅才隔了这么一会儿就克制不住缠绕在心头的思念之情一般,绵延不尽,存留于臣的心头,臣对皇上那真是……”
阮晟听着谢宴在那里胡诌,他要是之前没打算偷摸逃跑他也许就信了。
可瞧着谢宴这么抓心挠肺想着补救偷瞄他的小眼神,阮晟心底原本那股子不自在顷刻间也消散得差不多,看谢宴还赤脚站在那里,皱眉,还真不怕冷,虽然寝殿里有地龙,这刚下过雪,天冷得很,他干脆拦腰把人抱了起来,边往龙榻走,“看来这么精神是没事儿了。”
谢宴愣是被阮帝的动作给卡了壳,想挣扎着下来,却低头瞧见自己这模样,越挣扎衣服滑落的越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故意勾引咋的。
谢宴干脆没动,这会儿也想起之前的事,人已经救了,事情也发生了,他其实也没太大的感觉,就是这胳膊腿,尤其是腰酸得很。
想到昨夜的事,他没忍住偷瞄一眼阮晟,这厮这会儿瞧着一本正经的,没意识发起疯的时候真是折腾人。
等终于被阮晟放下来,谢宴立刻滚进了锦被里,把自己严严实实裹住,生怕万一阮帝食髓知味上头想再来一次可怎么办?于是,干脆赶人,他抚着额头,“皇上,臣觉得自己这头还有点晕,需要再重新好好歇息,所以皇上你看……”要不你还是哪里来的先回哪里去吧。
阮晟看他遮挡在手指缝下黑溜溜的瞳仁,信他才怪,却也不戳破,淡定嗯了声,“既然这样,爱妃就好好歇着吧,那朕就先让许安把准备的膳食再放一放好了。”说着,已经站起身就要走。
谢宴一听,手立刻放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别提多精神,很自觉地拽住阮晟的袖袍,“咦,皇上,臣这会儿又觉得好了,吃上七顿八顿不是问题!”他想起来这里可是阮帝的寝殿,是阮帝的地盘,想要吃食可没这么容易,不像华阳殿,错过这地儿,估计就要等阮帝饿的时候了。
阮晟嘴角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带了笑意,只是转过身时又恢复了淡定,“嗯,那爱妃还不快去洗漱?”
谢宴诶了声,刚要直接下榻,就看到阮帝站在那里像是个黑脸煞神,幽幽盯着他赤着的双脚,他默默收回已经要踩在地上的脚,踩在鞋子上,这才先去了后殿。
只是等洗漱完回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干干净净,显然是沐浴过,谁给他洗的?应该不至于是许公公吧?许公公那身板也抱不起他啊,那……阮帝?这厮还真没看出来,倒是挺自觉。
因为之前看到兽殿后,谢宴对阮帝的态度改变不少,毕竟能对没头脑这么上心,加上这么惨,想想都觉得讨厌不起来啊。
等谢宴出来时阮帝已经把许安准备好的衣袍递了过去,谢宴之前在养心殿并没他自己的衣物,所以阮晟给他洗澡后穿的是他的衣袍,穿的时候没觉得大这么多,可睡了这么久这么一看,莫名觉得他自己这衣服怎么……这么……
阮晟想不出那个词,只是莫名觉得耳根发热,他默默转过头不再去看谢宴。
谢宴穿好瞄了阮晟一眼看他没偷看松口气,想想之前应该是冤枉阮帝了,他要是惦记他的肉体也就不会让人送他走了,不仅送了,还送金送钱的,只是想到昏迷前阮帝要负责的话,他又头疼了,想跟阮帝商量商量,他救了他,他不能恩将仇报啊对不对,他不用他负责,一点都不用。
不过这些……还是先等他吃饱再说,他这会儿饿得很。
只是等谢宴终于等到期待到的美味,他都已经准备就绪,结果等看到传上来的膳食谢宴蔫了,他难以置信看看一桌的汤汤水水,再看看一旁坐着的阮帝,不、不能吧?瞧着不像是忘恩负义的啊,可皇上您咋能过了一夜就翻脸不认人,这伙食还直线下降了呢?
阮晟本来坐的好好的,突然就感觉一道视线看过来,就像是瞧着负心汉的目光让他想忽视都不行。
谢宴委屈了,他累了一夜给他解毒,这放在谁身上能这么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皇上啊,这……是不是不太对啊?还是说,下头还有一桌?”
“嗯?”阮晟奇怪看他一眼,什么下头一桌的?他不用吃这些吃食,所以一向不怎么在意,不过对上谢宴那委屈巴巴的眼神,顿时明白什么,看过去,打眼瞧着很是丰盛,不过跟之前的御膳很是不同,更多的是汤水,以滋补为主。阮晟想到之前徐太医的那句醒来好好补补,明白过来,缓声解释,“这些瞧着是汤水,但都是用药膳吊的,很补,正适合……你现在这种情况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