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工不好打,田地又是有数的,再怎么能干也高不了太多。
霍成有心拉他们一把,便跟霍大伯商量道:“大伯,你们有没有想趁过年后春耕前这段时间挣上一笔?”
霍大伯叹了口气,“咋不想,当然想,可银子那是好挣的?”
一旁的霍小勇磕着瓜子,摇头晃脑的说道:“怎么?大成你有路子啊?”
“有”霍成说。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大伙面面相觑,霍小勇一骨碌爬了起来,眼睛瞪得铜铃大,嗓门都快冲破屋子了。
“啥?你说啥?”
话音刚落,就被他爹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直把他疼的呲牙咧嘴的,“爹!你这下手也太重了!”
霍大伯压根不管他,对着霍成正色道:“大成,大伯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可这人有时候不能那么实,还是得滑头点。这门路你自己清楚就行了,就不用跟我们说了。”
他们家日子还算可以,比大多数人家要殷实些。但他兄弟家就不一样了,兄弟早逝,全靠大侄子抗了起来。
后来大侄子也走了,二侄子又是个混不吝的,有多少钱都往自己手里弄的主。他们家那些年孩子多,实在是有心无力,帮不上什么。
如今霍成有了赚钱的门路,他这个当大伯的哪有往上凑的理。人家起来了,有余力拉拔你,你就感激的受了,可若是人家也受苦受难的,你是万不能凑上去的。
霍成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戳破,只是把自己上次去清远县的事儿说了一下。
霍大伯家一听说他一趟赚了六十两银子,一个个都精神恍惚的觉得是自己幻听了。
“六十两……我滴个娘亲,六十两哎!老子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霍小勇一脸梦幻的喃喃自语。
其他人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就连霍大伯的眼神也变了。
霍成呷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嗓子,沉稳的说道:“大伯,我不瞒你们,我此次去清远县,只是去试试这生意能不能做。上次倒卖药材,不过是恰好有人需要,但咱们不能每次都会有这样的好运气,所以得想个其他的门路。”
“清远县临近运河,县里做食肆生意的不在少数,我观大部分人都是南地来的。他们虽然也会带些食物,但船上湿气重,容易霉坏,多需要就近买些吃食。”
“卫云会做腊肉,而且味道很好,只要清远县的食肆卖,这些常年在河上跑的不会吝啬买一口南地的食物。北地的也会有些人愿意尝试甚至爱上这种新吃食。我在清远县打听过,腊肉这种东西,还没有商队卖过。”
“你想做腊肉的生意?”霍大勇猜出了他的意图,接着问道:“但是生意做起来了,那些商队自己带或者卖怎么办?”
霍成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解释道:“腊肉本身还是肉,也许管事的会带,但是下面的船工却不会,但花上几十文吃一次他们还是会的。”
“这样的人不说多,每天有三十个,需要的腊肉就会非常庞大。至于卖,千里迢迢从南方运过来和从相隔的临县运过来,哪个成本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