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添乱。”卫云有些着急,“要是他们真上门来闹,就来找我,反正我是苦主,做的过分了衙门也不会说什么,最多罚我几贯钱……”
村长气的青筋直冒,压低了声音训斥道:“还最多罚你几贯钱?你们家是有万贯家财啊?几贯钱不是钱啊?真罚了你拿的出来?做事都不动动脑子,这人要是进了衙门,别说一贯,就是半贯都有人能帮你把这人收拾了,你们就非急着这一时啊?打几下就算了,哪能把人打成这样,你瞅瞅这都吓成什么样了!”
霍成眉头皱了皱,把人拉到身后,解释道:“我也没下多重的手,这俩人太不禁吓了,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行,你们是对苦命鸳鸯,我就是个恶人!”村长气的口不择言,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云哥儿那手是咋回事?这姓杨的咋会把裕小子劫了?”
村长人老成精,经历的事儿多了,竟是一眼看出了不对。
霍成安慰的拍拍卫云的背:“你出去守着,我跟村长说。”
卫云本来是不同意的,可听见外边喊裕哥儿醒了,犹豫了一下,小声道:“那我先去看看裕哥儿。”
村长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出去,这俩人这样子看得他肝疼。
卫小弟刚醒,蒙汗药的药劲还没散,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样子。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很陌生也就算了,浑身还疼,耳朵也像蒙了层棉花,听什么都模模糊糊的。
他呆愣愣的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扭头一看见卫云进来,立马撇着小嘴哭了起来:“大哥!”
卫云快步把他小心的搂在怀里,轻声问道:“告诉大哥,哪不舒服?”
卫小弟听得不甚清楚,但生理的疼痛驱使他抽抽噎噎的哭诉:“大哥我好疼啊,脸疼,腿疼,嘴巴疼,耳朵也听不见了。呜呜呜,大哥,我是不是要变成聋子了……”
卫云脸色大变,紧张的提高了音量问他:“大哥说的话能听见吗现在?”
卫小弟犹豫着点点头:“能听见,就是大哥你声音有点小。”
眼瞅着卫云脸色不好,一旁的桐哥儿连忙开口,怯怯的说道:“郎中说,说裕哥儿要是耳朵听不见,过一两天就好了。”
卫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桐哥儿点头,“刚刚郎中爷爷和大哥说的。”
卫云这才安心了些,细细的安抚了卫小弟。
卫小弟一朝受惊,抱着卫云死不撒手,眼泪跟不要钱一样,谁喊都死不松手,心疼的顾大娘直掉眼泪。
这边哭成一团,柴房里却是一片冷寂,瘦小个儿的是镇上赌坊的,大家都叫他大狗,这人是个欺软怕硬的软骨头,不用霍成多问,就一五一十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个一清二楚。
倒是杨承勇,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胸口还有动静,村长都以为这人没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