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韫再度抬手灌了一口冰凉的劣质啤酒。
男人赤着身,腰间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
胸腹及腰背鼓着几条陈年旧疤,从上往下,蔓延至围巾下的肌理里。
落地窗的倒影里,一双漂亮的涂着大红蔻丹的手像藤蔓缠上他腰腹。
朱茗璃下颌抵上他肩,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一个高仿货,也值得你特地打电话?”
傅韫眼皮耷下一半,黑眸冷冷往后一斜,淡淡睇着朱茗璃精致的脸。
将啤酒换知左手,他微一侧身,右手扣住她脖颈猛地将她掼上落地窗,随即低头凑她耳边:“我说没说过叫你别再惹她,嗯?警察已经开始在查那罐冰糖,你怎么就这么不乖呢,茗茗?”
男人依旧是温润如水的声嗓,语气却阴冷得像条吐舌芯的毒蛇。
朱茗璃就爱看他这模样,脖颈被他扣着也不惧,笑了一笑,说:“怕什么,于管家是你的人,谁能查出来是他换的糖?”
她说完便将手伸入傅韫腰间的浴巾里,“谁叫她非要回来呢,一个高仿货也敢同我摆脸子?还有,你父亲要你同岑喻联姻,你怎么不拒绝?穷乡僻壤里来的庸俗货你也瞧得上?我生气了,傅韫,我生气了。”
女人嘴里说着生气,声音却软得能滴水,那片雪白的浴巾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从男人腰间坠落。
傅韫轻磨了下牙齿,垂眸睇她,很快松开桎梏在她脖颈上的手,低声吩咐:“去喷点香水。”
朱茗璃掀眸对上他阴冷的目光,抿一抿唇,款步走向床头,拿起一瓶淡橘色的香水往脖颈处喷了两泵。
再回来时,她身上已经带了一阵浅淡的带着橘花味儿的香气。
傅韫慢条斯理地靠上落地窗,看着朱茗璃说:“父亲正在考虑我同你联姻的事,你弟弟的事儿,我也做好了安排。”
他抬起修长的指,拨了拨朱茗璃染成棕色的大波浪,语气温和:“明天去把头发染黑拉直,现在——”
男人举起啤酒,边饮着酒,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用一贯温润的声嗓命令道:“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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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公寓楼下时,江瑟又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远在波士顿的郭浅特地打来问她除夕夜过得怎么样。
江瑟给她讲了今晚走两万步的所有见闻,郭浅听得直乐。
“原来富春街这么好玩,你家人还挺有意思,可惜我现在不在你身边!对了,瑟瑟,我刚听哥哥说,陆怀砚同你哥好像闹了点矛盾。”郭浅语气就跟说天荒夜谈似的,“还说很有可能是因为你,问我知不知道你同陆怀砚的事儿,我直接跟他说不可能!”
江瑟从纸袋里取出个金桔放嘴里慢慢嚼着,没接话茬。
郭浅等了几秒没等到回音,眉毛往上重重一扬:“瑟瑟,你怎么没说话?你该不会真跟陆怀砚发生什么了吧?”
江瑟同陆怀砚的这段,本就没打算要有什么结果,也就没同郭浅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