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未言。
沈执又道:“元殊想睡我。”
谢陵抬眸望他,静静等着下文。
“我当时意识涣散了,控制不了自己,看见任何人都觉得是你。”
“……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谢陵失声了,神色大变。
“我知道,所以……我把他废了。”沈执坐起身来,揉捏着绞痛的额角,“他害江姑娘断了双腿,我就断他一双腿。元晋不是喜欢拈花惹草么?我成全他,把他囚禁起来,找了一百多个妓姐儿,日夜陪他玩乐。这是他欠我母亲的。”
“小郡主何在?”
“我听闻元吟今年十六岁。”
“……”
“我十六岁的时候跪过铁索……不,更小的时候就跪过了,我曾穿着一身薄衫跪在大雪地里瑟瑟发抖,赤脚在雪地里爬。”
“……”
“元吟说,要挖坑把我活埋掉。她端来宁王给我的鸩酒,想要我死。”
“……”
“我没杀人,但我不要他们好过。”沈执顿了一下,“我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你把她怎样了?”
“罚跪。她日夜都跪在我的床前,替她父王赎罪。”沈执说到此处,微微笑了一下,“当初我是怎么跪
在你床边赎罪的,她就得怎么跪在我床边赎罪。一报还一报。”
“……”
“郡主果真金枝玉叶,她不愿,我逼她说,不愿意就把她卖到秦楼楚馆里去。但是她跟我长得像,别人玩她,仿佛在玩我,所以……”沈执抠着指甲盖,语气平淡,“送她去之前,我会毁了她的脸。”
“阿执!!!”谢陵大惊失色,霍然站起身来,好像不认识眼前的少年了。
“就是这样,我掌控了宁王府。”沈执继续平淡地复述经过,“跟我作对的人,全部都得死。父兄妹妹在我眼里不值一钱,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还回去。”
“也包括我?”
“对!也包括你!”
沈执跟着站起身来,抬眸道:“你很吃惊?很费解?原来那么善良的阿执,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阿执明明善良到连鸡都不肯杀,对吗?”
谢陵:“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