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刚反应过来昨晚的疯狂,酒店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警察找到了这里,让她去警局做笔录。
孟静舒展着因为睡姿而僵硬的脖子,在秦帆年轻的脸上亲了一口,起床穿衣服。
“小静,怎么了?”
孟静正在扣扣子的手滞住了,回头说道:“叫姐姐。”
“咱们都······”
“那也是姐姐。”
“好吧,姐姐。”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被警察盯上。你一会起来吃点早餐去上学吧,晚上再见。”
说罢,孟静扔给秦帆一张百元大钞。
说真的,孟静喜欢上了有钱的感觉。
——
在赶往警局的路上孟静酝酿了很久情绪,以便让自己在看到薛智先的尸体时表现出悲切来。
但后来孟静发现并不需要多此一举。
尽管她杀掉了薛智先,尽管她恨他的无情和背叛,但面对这张相爱了十年的脸时孟静仍然悲从心起,几乎站不起来。
他死了,她十年的爱情,十年的光阴也死了。
蒲冬亭上前扶起孟静,宽慰了一番,在等待孟静情绪相对稳定之后问道:“你能够确定死者姓名么?”
孟静抽泣着回答:“薛智先。”
蒲冬亭将表格和文件推过来:“如果可以,麻烦把这份表格填好。上面写上死者姓名,你的姓名,关系,身份证号,联系方式,还有在最后页签名。”
孟静颤颤巍巍的,用大概半个小时时间才完成这本该轻松完成的工作。
作为警察,蒲冬亭能够理解。
蒲冬亭:“好。完成尸体认领工作,下面请回答我们一些问题。”
孟静却反问:“他是怎么死的?”
蒲冬亭摇头:“在案件侦破期间,不便透露。”
孟静一双眼睛哭得梨花带雨,她抬头戚戚然问道:“连我也不能说吗?”
那我见犹怜的劲儿,让谁看了都觉得她已经伤心到肝肠寸断了。
蒲冬亭低下头,整理着文件,让自己的判断力不至于被对方楚楚模样影响。
“查明真相之后,自然会告知你。”
蒲冬亭:“你最后一次见薛智先是什么时候,在哪?”
孟静:“前天早上,我去上班。”
蒲冬亭:“也就是你们来局里做笔录当天。”
孟静点头。
蒲冬亭:“从前天早上到现在已经超过48小时,你没有见到你的男朋友,为什么不找他?你昨天还来局里自首了,也没有提及你男朋友失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