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羲手肘支在桌子上,掌心的份量不算轻。“你跟他们说了?”
“说了。”贺芝兰回答的挺坦荡的,又道:“我们仨是从小玩到大的,怎么互损互怼都不伤情份。刘坤第一个支持我们,还夸你来着,说你很优秀,跟我很配,有颜值有能力,品性好,不浮燥,又不花心乱来…对了,你不会花心乱来见一个喜欢一个的对吧?”
李元羲掂掂手掌,佯装无奈瞥他眼。“一个就够了。再多养不起。”
贺芝兰鸡蛋挑骨头:“要是养得起呢?”
“那也不养。”
“为什么?”
对方较真的模样李元羲半点不觉烦反而心生甜蜜,掌心微拢。
“我已有珠玉,何再需顽石?”
这绝对不是土味情话!
刘坤说的对,贺芝兰就是那种天生长情的人,一辈子或许就喜欢那么一个,而幸运的人总是那么幸运。碰到个跟他一样的。贺芝兰突然很感动,感动到心间都微微泛疼。而能缓解这种疼痛的唯一途径,就是亲近这个男人。
贺芝兰拉开拢在脸上的掌心,长腿一跨,直接坐到李元羲大腿上。眼睑微眯。
“两个选择。一、你跟我走,睡我的床;二、我跟你走,睡你的床。”
李元羲舔了舔舌。
“…我选——一。”
男人的感官是最直接的,别矫情。
刘坤第二天早上一瘸一拐来到四合院,拖着个十八寸的拉杆箱,程舟老远瞧了,张嘴就怼:“刘爷爷、刘奶奶终于忍不了你把你赶出家门了?恭贺刘公子终于成为有家不能归的人之一。可喜可贺。啪、啪。”
程舟向征性的鼓了掌,刘坤给他回了个中指,转而问。“芝兰跟李哥呢?”
“看看这是啥。”程舟用下巴点点桌子。
早餐挺丰富的,有西式面包片也有中式小笼包,刘坤探头看了对方指的:“这不是红豆粥吗?”
“这不是普通的红豆粥。”程舟用一脸夸张的表情捧着红豆粥道:“这是咱们贺公子告别‘童子鸡’的红豆粥!铁树开花!枯木逢春!终于告别了魔法右手!”
刘坤要不是看在这粥还挺烫会毁容,他估计会忍不住把发小的头摁到里面洗洗。想了想,还是颇为意动,真心实意问:“你现在做的祛疤药应该没夸大药效吧?”
“你问这个干嘛?这是商业机密,怎么?想跟哥抢饭吃?”
“不。我在想,如果我把你摁这烫粥里毁了容,祛疤药能不能把你治好?这样程婷姐会不会相信我只是手滑,就不会找我麻烦?要不就说你为了自己的项目,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思想觉悟终于升华了。可喜可贺。”
啪、啪。
掌声一听就是有气无力,纯粹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