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怡忙关上门,拍开平时不用的吸顶白炽灯,连鞋都来不及换便几步奔到床边,他家大猫和衣躺在床上,肚皮上坐着玩儿尾巴的小猫。
见他过来,小猫识趣地跳下床,踩着猫步去看被他丢到地毯上的蛋糕盒子。
“怎么了?”贾怡脱了鞋,扑到床上把猫抱了个满怀。
大猫神情正涣散着,因他闯入蓦然定了神,便是不管不顾地撕扯他衣服,一个翻身将他按倒在床,随即无数个吻落下,奶茶味层层将他整个人包裹。
贾怡挣扎不了,被信息素和吻桎梏得浑身发软,哑着嗓子问:“你是易感期来了吗?”
路仁不回答他,就吻他咬他,将他大衣的带子抽了,而后再去解大衣上粗黑色的扣子。
“哥。”路仁喘着炽热的粗气,贾怡听见他贴着自己胸膛的心脏兴奋地往外撞,“我想要你了。”
贾怡一向惯着他,由他扒拉自己,但很想说的是,能不能把吸顶灯关了换成床头的小灯,这亮着,多费电啊。
但他只哼哼了两声,唇便被狠狠地堵住了。
过个生日这么激动的吗?信息素都失控了。
贾怡在颠簸中回想自己是不是平时太克扣孩子了,看他憋得像几年都没开过荤。
不过,说实话,也确实是今半年才让孩子吃上肉。
老父亲在床反思,耳边声声过着猫咪冒着气泡的呼噜:“谢谢。”
咋这么客气了呢?他俩谁跟谁。
这是贾怡大脑飞过的最后一句稍微清醒点儿的话,之后便满满当当涌进白光,令他什么都想不了。
温热的液体滑到他脖颈。
唉呀,怎么又哭了?
“过生日呢,开心点儿。”贾怡摸上猫咪的后脑勺,轻轻呼噜着。
“谢谢,哥”路仁闷闷地说,因为哭泣身子一抽一抽的。
“这是我过的最好的一个生日。”
路仁从他爸妈离,就不过生日了。
十八岁的生日贾怡给他买了小蛋糕,在室友桌上点了十八根火柴蜡烛。
他自己都忘记生日是哪一天了,贾怡看过他身份证,竟然把那串数字记了下来。
所以他收到一只小蛋糕,十八根火柴蜡烛和一个长辈的祝福电话,作为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那个生日一切都好,除了事后贾怡被室友追杀。
室友还给他补了生日礼物。
他那时以为那就是他最好的一个生日了,他不敢奢想以后。
所以又怎么能想象到今天的这个生日,贾怡送给他纪念版的手办,送给他与偶像结识的机会,送给他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