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兰带着嘲笑的意味,看着吴得志。“就是就是!我不会折千纸鹤,还以为每人折出来都一样的呢!谁知却这样千奇百怪,所以这样是万万不行的。”小珞在坚决地说道。“否则,画虎不成反类犬。唉。这事不好弄啊!”连杜若兰也叹气。
“那怎么办?莫非要弄一定标准流程,规定每人的动作标准,还有力度、步骤,整一个折千纸鹤的ISO标准流程不成?哈哈!”吴得志自以为聪明绝顶,想出了一劳永逸的办法。可是,每个人杜若兰、小珞和葳葳她们都盯着他看。
“看我干什么,大家想办法啊!我开玩笑而已。”吴得志发觉有某种不好的妙头。果然,杜若兰开腔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最笨的办法。吴得志,还是由你一个人慢慢地折吧!”“不会吧?”吴得志感到大势已去,“可是,光我一个人怎么也折不到漫天飞舞的多千纸鹤!”
“能折多少就多少!心意最重要。”萝莉小珞在强调道。于是杜若兰宣布道:“所有人回到工作岗位,吴得志从即时起住在公司,不眠不休,直到折满漫天飞舞的千纸鹤为止!”杜若兰说完,大家马上作乌兽散,葳葳还不忘将折好的千纸鹤一个不留地带走。
“杜总,你是耍我吧?”吴得志有苦难言,杜若兰轻笑道:“这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你的小萝莉军师教导的。不过,我可以奉献你一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哈哈。”杜若兰说得滴水不漏。小珞也一个鼻孔出气:“想一想,还是真心实意,比漫天飞舞重要!”
于是,可怜的吴得志就只好一个人加班折起千纸鹤。接下来的两天,他都一直在努力折叠。同事葳葳她们每每经过,都是不禁窃笑一番。吴得志在孤军奋战啊,他折得手指都肿起了来。可是,他抬眼一看,所折的千纸鹤距离漫天飞舞还远着呢,说是一眼见底还差不多。
这其间,杜若兰一直没有理他。她要么现身在办公室,运筹帷幄地指挥下属,准备打好即将而来的华伦诺帝香水少女活动发布大会的准备工作,她知道唐俊一定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攻击机会,所以她事无巨细都得准备;要么,她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永远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偶尔,杜若兰经过吴得志那里,鄙夷地瞧上一眼,但又不为人注意地偷走了他桌上的一只千纸鹤。她不动声色地捏在手里,放入口袋。她翘着美臀地指挥若定,姿态优势,即使是最紧张时刻,依然是公司定海神针,养眼风景。
夜深了,在华伦诺帝活动发布会最后的一个晚上,吴得志依然在奋战纸堆之中,为他的千纸鹤。他的桌前已堆起了一座小山。那里的千纸鹤象岩石一样屹立不动,仿佛是见证着这个痴心的家伙在为爱孤军奋战。
这时,进来一个人,吴得志懵然不知。在加班的台灯照射下,吴得志桌上无数的千纸鹤投射出无数的影子在墙上跃动。吴得志禁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突然一个千纸鹤的影子变成了人影。吴得志一惊:“小薇?!”
杜若兰没好气地:“还没到华伦诺帝香水活动大会呢,这么急着叫你的小薇!”吴得志见是她,讷讷地笑了。“给你。这是提神的参汤,给你补补神。”杜若兰提着一暧壶放在呈故里志面前,见着他受宠若惊的表情,杜若兰赶紧声明:“你别自美,你是我的员工,我只是我想我的赚钱工具避免过度劳损罢了。”
“嘻嘻,那我却之不恭。”吴得志毫不客气,狼吞虎咽地连汤带渣吃掉了。见到杜若兰在默默地折起千纸鹤。吴得志急忙道:“别别!杜姐你别费心了,你折得千纸鹤跟我的不一样,没有用的。说好不能留破绽。”
谁知杜若兰不以为然:“就凭你这样的龟仙人速度,你什么时候才能折到无边无际的千纸鹤,我不是帮你,只是帮我的生意而已!”杜若兰将她折好的千纸鹤给吴得志看:“瞧清楚了吧,我折的哪一点和你的不一样!”
灯光下,吴得志仔细瞧了瞧,互相比较。确是奇怪:杜若兰折得居然跟他折得完全一模一样,而且连手法也毫无二致。吴得志不觉叹为观止:“杜姐,你真是天才。看了一眼就能将我的千纸鹤做得以假乱真,连皱折也一样!神了。”
杜若兰冷笑:“你以为我象你一样笨?就凭你三脚猫的折鹤手法,姐闭上眼睛也能学到!”“那是那是!”吴得志连连点头:“我做得这么差,让你偷学简直是易如反掌!嘻嘻。”吴得志傻笑,答允杜若兰与他一起折纸鹤了。
杜若兰表面不屑,其实是心里暗骂:“你这个傻瓜,真是笨到加零壹了。难道你不明白越是丑的越难学?如果你千折鹤折得好好的,学来何需费劲?老娘可是花了一个晚上悄悄解剖纸鹤尸,加上偷瞄你丫的笨手笨脚才掌握这项独门复制技术的。NND!”
看着吴得志依然是那么专心至致,杜若兰又是醋意丛生。她禁不住酸溜溜地说道:“看你这家伙熬到脸孔生疮、鼻子生烟,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会怎么样?”吴得志依然故我,毫不在乎:“怎么会呢?小珞说这一招是必杀技,小薇一定会感动的。哈哈!”
一旦想到求爱成功,吴得志就爽歪歪的,不由得露出惬意笑容,连倦意也消失殆尽。“蠢蛋!我说是万一你表白了,小薇身上的华伦诺帝香水没有挥发应有气味怎么办?!到时,你们两个人臭哄哄的郎情妾意卿卿我我,在场观众肯定受不了!”
吴得志也火了,似乎杜若兰的质问简直是幼稚,侮辱他作为香水师的专业水平。他愤愤地道:“怎么不会发挥作用呢。我经历过亲身体验,绝对没有错!”杜若兰冷笑:“你如何经历亲身体验过?我印象中,好象你连亲过人家一下也没有!”
吴得志瞬间郝红了脸,好象被人耻笑他是处男一样。“你、你不知道!我明明牵着她的手、手尖,小薇的手指也碰触到过我!就在那时起,小薇身上的华伦诺帝味道,完全发生了变化!这是确凿无疑的。任何一种细微的变化都隐瞒不过我的鼻子……”
“你又凭什么肯定,是你们之间两情相悦,激发起了华伦诺帝香水的味道?第X元素就是这么容易来的么?也许,这只是你的幻想,因为你根本就是希望这种事情发生!既解决了华化诺帝香水的难题,又能让你相信小薇心里有你!”
杜若兰毫不留情地驳斥道。“不是!我并没有发花痴到那种自欺欺人的地步!这确是华伦诺帝香水的奥秘所在!只有爱才能激发出人体神奇的分泌,而这种分泌导致华伦诺帝香水的升华,只是华伦诺帝先生当时不明白这个原因。所以,将这种导致华伦诺帝香水蜕变的物质,称之为第X元素!”
“那么,华伦诺帝为什么当时没有发现出来,他不是有心爱的姑娘吗?!”杜若兰穷追不舍,罕见地对吴得志抱有严重怀疑。吴得志很镇定,显然没有被杜若兰的气势汹汹吓倒:“这只能说是时代的悲剧!——”
“华伦诺帝先生求学时代样样不出众,可是想不到,他那香水才华却深深吸引着美丽的校花。当她为了支持华伦诺帝,亲自洒上香水之后,四目交错,光花四射,于是源自两人化学反应的奇妙元素终于出来了,最终导致华伦诺帝香水的魅力四射!”
“这本是一个天才的香水被发现的时刻,可是校花的一句话:为什么华伦诺帝香水如此魅力无穷?这句话,问倒了华伦诺帝,他穷其所有才华都难以解释。于是,随着时间的逝去,校花对他越来越失望,直至离开。”
“其实,如果华伦诺帝先生当时不是过于沉迷追寻香水的奥秘,而大胆跟他心中的校花女神交往的话,难题可能就会迎刃而解。可是,华伦帝诺先生耻于没有能力回答校花的问题,没脸正视她,于是两人没有了化学反应,奇香不再,所以才酿成如此世纪悲剧!”
吴得志深沉地述说,为香水天才的悲剧而扼腕叹息。好象他决不错过机会,坚决追求小薇,才不会重蹈覆辙!“好感人的故事,可是你的推理中出现了漏洞。薰依兰不是也曾令华伦诺帝香水魅力无限吗?可是,她是NND同性恋者。如何解释?!”
吴得志头也不抬,气定神淡地道:“很简单。爱是无分界限的,前提是遇到倾心的人,哪怕是同性恋。这就是华伦诺帝香水的伟大之处!很可惜,薰依兰当时沉溺的只是一夜情的欢愉。以致好梦难再!后来更是抑郁而亡。这也算是一个悲剧矣——”
吴得志在自顾自说,却没有意会到身边的杜若兰已泪流满面。她心里终于释然,确认所想是真的,此刻在千万次呼唤:“吴得志你这个死人头,难道你忘了我们共泡海底泥之夜吗?原来我们也倾心过,华伦诺帝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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