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得志摇了摇头:“不,她跳得越好,就越是会输得更惨!”杜若兰一听大骇,这是何等逻辑,不是痴人说梦吗?!因为现场观众都看得如痴如醉,足以表明薰依兰的表演是多么天衣无缝,一点也没有露出破绽的意思!
还没等到杜若兰向吴得志追问个究竟,吴得志这家伙已是有意地退避三舍。渐渐,杜若兰闻到了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不光是她,还有其他观众都无不皱着眉头,纷纷后退。然后,明眼人发现:这难闻之味的来源,就是在薰依兰那里!
这个本是极受敬畏的舞者,她如风火轮的舞法,一度让人家窒息,目不暇接。可是,如今确是令人窒息,只不过,窒息的是她身上发来的那越来越难闻的味道!薰依兰显然还没有明白自己已成为过街老鼠、讨厌的污染之源。
她只觉人影浮动,以为自己舞得撼动人心,于是更加卖力地回旋了。“这是什么道理?为何变得这么臭,你快说一说。”杜若兰在捂着鼻子问道,吴得志象灰大狼一样幸灾乐祸:
“人体的气味,最大的来源就莫过于味腺的挥发了。而最大的味腺在哪里?就是腋下和下身处。而薰依兰这一套单腿凌空抬臂的动作,就无疑是门洞大开了。再加上她身上难闻的华伦诺帝香水的味道混合,相得益彰!所以杯具就发生了……”
“靠——你这样也做得出,挖了个坑给人家跳?!”杜若兰捂住鼻子大叫,庆幸自己再也没有跳出汗流浃背、浑身臭味的舞蹈,不然,和薰依兰同流合污,自然成为千古臭人了。“大家快逃吧,这妞的味道难闻极了。简直是变态!气死人了。”
不知谁叫了这么一句,宣告了大家的心声。于是大家再也顾不上什么体谅人家的感受,而是象听到核爆一样慌慌张张地夺路而逃了。“啊——你们,你们……怎么可这样?!”薰依兰发觉大事不好,慌张失神地顿坐在地上。
她起初以为是有好事者在诬陷自己,可是,她坐在地上,汗水淋漓,五味杂陈,马上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气味变得难闻之极,差点要呕了。“吴得志,你——”薰依兰在气急败坏,吴得志无奈地说道:“薰小姐,对不起,实验失败了。华伦诺帝香水不但没有发挥魅力四射的本领,而且还变本加厉地难闻!”
“我们走吧!不然,又会给她缠上了。”杜若兰拉起吴得志要走,可是,吴得志一发觉,自己还没有穿衣服呢。全身只有一条孖烟筒底裤,怎能出去见人?“MD,还这么婆婆妈妈吗?不趁乱离开,难道你要给薰依兰继续抓走再多关几天,研究什么魅力香水吗?”
杜若兰二话没说,竟然一把抱着吴得志就往门口跑。“杜若兰,你们不能走!”薰依兰急着想爬起来,可是一阵的难闻之气攻心,她又不由得跌坐在地,发觉自己裤子屁股也裂开了!真是羞死人,徒呼奈何?
“杜若兰,你不能带走吴得志,不然你会后悔的。”薰依兰地上歇斯底里里喊。可是杜若兰一吼:“什么玩意!你敢抢我男人,我不带走他才叫后悔呢!哼。”杜若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抱着吴得志走出俱乐部门口。
刚到街上,就发现了两个便衣。幸好,由于吴得志是身上光溜溜的,他们没有认出吴得志出来。吴得志小心说道:“杜姐,烦你再抱我一会,那边两个正是薰依兰的保镖呢!”杜若兰一鼓作气,抱着吴得志出来,已是娇喘无力。一听吴得志这么说,又索性大叫:“靠,还在老娘怀里混?就当福利算了。”
于是,大街上,行人看到这样一幕:一个疯女人在抱着一个大男人夺路狂奔,无不为之侧目!这时,那两个守侯在门口等薰依兰的保镖也发觉了异样,等他们终于认出吴得志的时候,杜若兰和吴得志已上了宝驾——兰博基尼。
他们直想追上前拦截,好个八公及时冲出来。它轮番咬着他们裤管,拖延他们。这样,吴得志和杜若兰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吴得志在车上惊魂甫定,将杜若兰的外套披上,焦急地说道:“慢着,别丢下八公呢!”
杜若兰十分不屑,说道:“哼!八公真是罪大恶极,竟敢泡我的吉娃娃私奔去。就让它给人逮住,做五香狗肉煲算了!”“杜姐,你饶了八公吧,它只是一时糊涂。”吴得志好不鼻涕直流!“那我的吉娃娃失去贞操,怎么算?”
杜若兰以眼还眼,吴得志只好很悲壮地说道:“那我只好用我的贞操回报你,一操换一操!”“去死吧!”杜若兰大吼。一个大拐弯之后,八公在原地被主人接走回去了。
车回到了吴得志租住的小区。“你确定薰依兰不会再找人麻烦你?要不要换过别的地方住呢?”杜若兰关心地问。吴得志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我想她决不会再找我了。”“为什么?”“经过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她应该知道,华伦诺帝香水实在不可能再带给她带来什么魅力。”
想到这几天种种担忧,惊心受怕,原来吴得志是被薰依兰禁锢,为她研究华伦诺帝香水。当自己找上门来,与薰依兰大半一场,直至她浑身臭味,狼狈不堪。真是恶有恶报也。一时,竟恍如隔世。
“受了这么大的折腾,好象你也收获不少吧!”杜若兰试探着,怀疑这家伙被薰依兰蹂躏过,不然他怎么知道薰依兰对他已没有兴趣了呢!“唉,对的。虽然薰依兰绑架我几天,不过总算可以让我明白一个事实:华伦诺帝香水绝非容易驾驭起来!”
杜若兰从来没有看到过吴得志在香水难题面前,如此一筹莫展!“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不光是薰依兰,就是其他人都不太可能利用华伦诺帝香水取得无穷魅力?!”吴得志颇为忧心忡忡地答:
“薰依兰提供给我研究的设备和条件,甚至比你公司还好!可是据我在那里的研究,薰依兰那晚发挥惊人魅力的奇迹是无可复制的。至少,一般人是不会因为涂上了华伦诺帝香水而变得魅力四射。所以,客观看来,到目前为止,华伦诺帝香水也只不过是一款不合格的香水罢了。”
“这么说来,难道华伦诺帝香水就一无是处了?那华伦诺帝香水究竟还有没有商业价值?”杜若兰最关心这一点,否则,哪怕握有华伦诺帝香水权利的授权书,也是形同废纸。吴得志反而是侧着头问:“你还记得华伦诺帝香水的配方吗?最特别的是什么?”
杜若兰茫然了一下,随之说道:“第X元素!”“对,就是第X元素。可是,华伦诺帝先生本人却没有告诉我们那到底是什么香料。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吴得志启发她。杜若兰看到他闪烁的眼神在浮动,知道得志又隐藏她什么了。
于是,性急的杜若兰忍不住大吼,“靠,你倒快点啊!卖什么关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是第X元素了!”吴得志被她这么一喝,吓得差点连外套也掉下来了,春光外泄。于是,他慌忙紧紧捏住外套,颇为小心翼翼。
杜若兰鄙夷了一下,然后坏笑:“不就是昙花一现吗?老娘见识过了。”吴得志大糗,转过身,背对说道:“唉,杜姐昙花一现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灵光一闪嘛。正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想到了为何华伦诺帝先生会说第X元素了!”
“当真?”杜若兰又来了兴趣。于是,吴得志娓娓道来:“按照常理,华伦诺帝先生如果确是真的将配方给你,倾囊相授,就绝不会是遮遮掩掩、留有尾巴的。而他将香水的所有权都给你了,所以,他的诚意是没有问题的。对吧!”
杜若兰不禁点头:“没错。那他为什么要将配方中最关键的原料收起来,配之以X元素相称呢?”吴得志微笑:“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连他也不知道X元素在哪里!”吴得志的惊人之语,让杜若兰如当头棒喝!
“这太荒谬了。哪有连香水的发明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香水的完整配方的?”杜若兰提出异议。“这没有什么难理解。试想,当华伦诺帝研发这一款香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它有一种能焕发惊人魅力的能耐。可是,诱发这种惊人魅力的特别元素,他再也找不到了,所以就只好以X元素代之。”
见杜若兰依然不相信的表情,吴得志继续说道:“华伦诺帝在信里不是说过:他深信一定会有人能发现这款香水的真正魅力。恐怕,他所指的,并非是赏识者,而是指身上拥有让华伦诺帝香水焕发无穷魅力的X元素的人!”
“啊?”杜若兰惊呼,甚觉难以想象:“真正拥有能诱发华伦诺帝香水魅力的X元素之人?!”世间上,居然会有这等神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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