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津南垂眸,他竟然不知该以何种关系定义他和程惑呢
单纯有过肌肤之亲的情人,可以作为担保人签署病危通知书吗?——这个问题听起来好像个笑话。
“她是我的未婚妻。”徐津南笑了笑,“我可以签字吗?”
小护士别无他法,递过去纸笔:“这场手术的风险很大,还是希望您能联系到她的亲人。”
……
等待检查结果的过程漫长难熬,每一分钟都像犯人等待宣判罪行。
陆枝的神经疲惫到极点,闭上眼却无法入眠。
夜幕悄然而至,敏锐的听觉令她无法错漏房门被推开的声响,即便来人的动作已经很轻了。
陆枝不确定是谁,等他走近后,闻到熟悉的香调,才缓缓开口:“也也。”
“我吵醒你了?”
周迟也脚步停住,沉冽的声线浸润在傍晚的暮色中,如清泉鸣玉,清朗悦耳。
“我睡不着。”陆枝鼓了鼓腮帮,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跟我说说话吧。”
她拍拍身侧余处来的床铺,示意他躺上来。
周迟也回公寓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回来的,身上萦绕着清冽的薄荷味。
陆枝看不到,只好上手摸,柔软的手指在男人身上摸来摸去,试图分辨出他穿的什么衣服。
申城的春天乍暖还寒,今日的最高温不过二十度,不像清远市一键入夏。
周迟也上身穿着针织衫,触感毛茸茸的。
陆枝的手移动到腰腹处,摸到一根长长的系带,她好奇地拽了下,没想到是卫裤的腰带。
她轻轻低呼一声,“呀,拽错了。”
边说,边伸手去松被她拽紧的裤腰。
周迟也眉心一跳,拉住她作怪的手腕,“还想做什么,嗯?”
他压着嗓子,沉着声调,上扬的尾音摩擦着耳膜,陆枝的后背有些酥麻,她最受不住周迟也用这种嗓音讲话了。
那天在酒店也是,情到极点,她快要被汹涌的情欲席卷至顶点,附在她身上的男人坏心眼地蹭她,“有这么舒服吗?”
陆枝眯着眼,快要哭了。
那时候的周迟也不顾她眼眶泛红,看到她泪眼婆娑,像在欣赏一幅由他亲手创作的画作。
那次完全被他掌控,陆枝回想起来,真的很不服气。
现在是最好的报仇时机,在医院,她还是病号,周迟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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