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倏然低头:“没说什么,你听错了。”
可没一会儿,他自己却笑了,拿过小瓶把玩。
“你怎么真买了?”
“我想着万一哪一天你兴致又起来了,道具在手,天下我有,我们立即就能实施。”许涯时说得十分动听。
干坏事儿,许涯时总是比学习积极。
后来到底没实施,他的清凉油很好用,困倦时虞听晚总爱闻上一闻,顺便给瞌睡的许涯时也闻上一闻,果真提神醒脑,直冲天灵盖。
进入冬季,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人不想活动,遇见不开心的人和事的频率也就大大减少。
今年的中秋和国庆没能凑到一起,可圣诞和元旦前后脚,被人称作双旦。
“可别什么双旦不双旦的了,又特么是考完试放假,这次还只有三天,我就问问你们能过安生吗!”
“哎……上次七天我花了两天平复自己受伤的心灵,结果花了五天来平复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受伤的心灵,谁苦的过我。”
“我们真的是高二学生?怎么感觉我们比高三还苦。”
“那当然,高三你能发疯,高二你敢吗?”
“不敢!告辞!”
“话说,你们这帮好学生过节吗?”许涯时不知不觉摸进一班,他来去自如,搭话都不用打招呼。
方才那么多人的窃窃私语都没能打断虞听晚的思路,许涯时仅仅这一句就将他的大脑抽空。
虞听晚放下笔:“为什么我们不过节?”
许涯时扬起他那个优秀的下巴,指指哭天嚎地的一班学生:“我怎么觉得他们个个都想去跳楼。”
邵奕染转过头:“时哥你不懂,我们这是在充分表达我们对节假日的渴望。”
“是吗?”许涯时不信。
他跃跃欲试起身准备去凑热闹,虞听晚按住了他:“安分点,最近都没检查你的作业。”
“嘶”许涯时顿时加入苦大仇深联盟组。
“你学习这么忙,就别查了吧?”
“没事,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虞听晚合上他的书,转而从许涯时坐的那张桌肚里随便抽出一本来,“今天查……”
许涯时把书抽走了:“想玩了是不是?别玩我,我们出去玩,嗯?”他尾调轻扬,像一把柔软的小耙子正好搔在虞听晚的痒处。
虞听晚怔住一瞬,抿抿嘴,声音压低:“去哪玩?”
“那也得你学完习。”许涯时将书还回去,“晚上下自习再说。”
两个人偷偷摸摸,大声密谋。
许欣泽终于受不了了,转过来,扭扭捏捏问道:“听晚,你今晚又不回来吗?”
什么叫又呢,他总共才出去一次。
虞听晚耳朵有些热,垂下眼盯着书本,说话略有些含糊:“没有的事,就是想看看坏学生怎么过节。”
许欣泽一脸纯洁:“那你晚上要是不回来,一定要告诉我,我……去阿绍他们宿舍睡。”
也是个想夜不归宿的,可能他们宿舍有毒,不适合oga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