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宴焕看到他拿出那管药剂,继而被强制性服用。本就不会打架,那时候连治愈的能力都消失了,被拔掉了獠牙也只能做一些无用功的挣扎。
[有货车路过,我趁着他们在商量事情,就跑了上去,躲在木材堆里蹲了一天一夜,等车子停下了,再偷偷溜下来,遇到了这个人。]
宴焕看了眼薛风疏,最后写:[本来想回家的,可我真的不知道家人的电话号码,也说不清楚地址,对不起……]
之前他的生活方式很原始,没怎么接触过电子设备,手机上打字对他来说都是难题。
由于没什么出门的机会,根本不需要记得自己住在哪里,他连庄园位于哪个省份都稀里糊涂。
薛风疏查了一下,道:“市面上真的没这种药,不知道是谁在做私制。被发现的话,身败名裂是肯定的,我搞不懂有谁会这么做。”
不过这么想想,宴焕不愿意去研究院,也是有充分理由的。
在不清楚到底是谁冒险研制的情况下,当然是离相关人员越远越好,只是宴焕没有料到,自己也正好是相关人员之一。
他瞥了眼宴焕,宴焕低垂着眼睫,任由云枝帮忙换下额头处浸血的纱布,表现得非常温顺。
过了会,他再收到raglan的短信。
[病好些了吗?项目进度推得很慢,如果可以,我想安排你晚上回到组内提点一下新来的师弟师妹。]
薛风疏有些烦躁,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来虽然和raglan表面上维持着良好的关系,实际上他逐渐感受到自己和导师的理念不合。
思考上的些许偏差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关系,实际展现出来时,也许能够成为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他不肯妥协附和,早已有意识地疏离,计划毕业后便各做各的事业。
即便不打算将来继续在raglan手底下钻研学术,他当下还是给出了积极的答复。
[好的,我稍后过来。]
raglan说:[我正好路过学校,可以捎你一程。六点钟,我们南门见。]
时间不早了,云枝约定了要按时回家和沈锦旬一起吃晚饭。
他看薛风疏要出门办事,犹豫地看了眼宴焕,忍住渴望着能够敲定彼此血缘关系的急躁,没有突兀地说出自己的期待。
他只是仔细地叮嘱着,要宴焕多加注意身体。
言语措辞像朋友同学,也像堂兄堂弟。
而在宴焕这里,没有云枝那么多纷乱的心思,自己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关切自己的好心人。
他艰难地开口,模仿着薛风疏对云枝的昵称:“小枝。”
说完以后冲着云枝摆摆手,是告别的姿势。
云枝和薛风疏同路,漫步在校园里,横穿过偌大操场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