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李墨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起身来到窗边,推开窗户,月亮高挂,虽不圆,月光却是清华无双,看似冷清,却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其实李墨染很喜欢看月亮,上辈子独住的十年里,他也常常在想,身在越州的赵元崇,在干什么?他跟赵元崇的感情,不是一见钟情。他一见钟情的对象是赵元贤,而赵元崇却是一点点的渗透进他的心里。待到回神时,已经深爱到灵魂了。永远不会忘记央国凶险李墨染想了想,笑道:“这简单。首先,王爷一见墨染神色镇定中难掩惊讶,墨染与王爷从未见过,但墨染来央国的时候曾听沈先生提起,神医离不落与墨染极为相似,而神医与战王又是朋友,所以战王惊讶的神情,也是因墨染和神医相似导致。”“就算如此,认识不落的也非本王一人。”杨子圣又道。“不错,但王爷衣袍袖口绣着的可是蛟龙,除皇子和亲王,谁敢在袖口绣龙?而看王爷的年纪,应该是皇子。贵国皇上有三子,太子大婚将近,自然不会来这晦气的地方,听说二皇子文王文质彬彬,自然也不会有如此气场,剩下的,便是战王了。”李墨染说出心中的看法。杨子圣今年三十五,他在战场上混大,又身在皇宫,所见之人无一不是手段厉害之辈,可心机再深的人,他都不屑应付。然眼前十一岁的小少年,却让他无法看透。看似清澈的眼神,实际上深不可测。看似含笑温和的气质,但下一刻又尖锐逼人。对召国齐王的夸口,他一直认为只是谣传而已,而今却发现不是。不过,召国齐王在央国遇刺,即便此人是隐瞒了身份而来,这事情若是传出……想到此,杨子圣也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现在太子大婚,可不易传出任何的负面事情。“齐王若是不嫌本王王府寒酸,可愿到王府一叙?”李墨染笑着点头。战王府三个大字,和战王的荣誉,倒是不符。满身功勋的人,该是龙飞凤舞的字迹,但战王府三个字,却是笔法斯文,可见写字之人心态淡然,不喜争名夺利。见李墨染的视线停在战王府的牌匾上,杨子圣道:“这是我成年建府那年,不落亲手写的。”李墨染收回视线。战王府不寒酸,倒也没有像一般王府那么富丽堂皇,府内一山一水,每一处风景,都极其雅致,倒像是文人的喜好。“想来这王府,也不是照着王爷的喜好所建。”李墨染随口道。“的确,那年建府时,我在外打仗,这府的每一处,都是不落盯着完成的。”杨子圣把李墨染安顿到自己隔壁的院落。“齐王昨晚在牢房怕是没休息好,先休息一下,本王晚点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