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秦姝是恐吓她,根本不敢真的拿她怎么样,对,秦姝就是恐吓她!
一眼就看透了秦姗的想法,秦姝轻轻叹了一口气。
人呐!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虽然在禁足,但想必也有所耳闻,八皇子因为惊吓了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就去京卫府击鼓鸣远,把八皇子给告了,而且,我还告赢了。”
“你说,八皇子一个深受太后宠爱的堂堂皇子,我都不怕,我都敢告,而你,一个生母已死,不受重视的庶女,我会不敢对你动手?”
秦姝怜悯的看向秦姗,“你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秦姗浑身有如筛糠,剧烈抖动起来。
秦姝将帕子一丢,仿佛宣告耐心耗尽,她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尽,清瞳锋芒毕露,淬了毒一样,射向秦姗,“动手!”
阿翡拿勺,往前一送。
“我说,我都说,求求你,饶了我。”秦姗所有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崩溃,再也无法嘴硬,小腹一阵缩放,又一次被吓尿了。
阿翡撇了撇嘴,遗憾的收回勺子。
秦姝目光一扫,秦姗缩着身子,抽噎着,将自己如何趁着婆子打盹,偷溜出去,看到阿翡掩埋东西,又在看到掩埋物的时候,如何计上心来的经过,通通说了出来。
阿翡掩埋东西一事,别人都不知道,而秦姗能够清楚的说出来,这说明,她的确溜出雅荷居,亲眼看到了。
跟随王氏等在外头,负责看顾雅荷居,却偷懒打盹的婆子,顿时脸色惨白,噗通跪地:“夫人饶命,老奴……老奴并非刻意隐瞒,老奴实在不知道啊。”
“你个老货,自己偷懒打盹没看好人,害得我也差点冤枉了五小姐。”穗儿气得跳脚,也忙跪地请罪。
本来就在寝房外,隔得极近,此番声响,秦姗自然是听到了,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两眼一翻,就要受不住晕过去。
秦姝哪里会容她晕倒,一个眼色,阿翡立刻麻利的掐住了秦姗的人中。
秦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嫡母,面色铁青的走进来。
“元凶已明,还请大伯母处置。”秦姝拍拍手,站起身。
想到什么,又指了指那包霉烂物,“至于阿翡为何会把这包东西带进府,又埋起来,大伯父最是清楚不过,大伯母若有疑问,不妨去问大伯父。”
不等王氏反应,秦姝就带上阿翡,扬长而去。
出了雅荷居,心里的郁闷,仍旧未消。
阿翡猜测:“小姐是遗憾,那一勺没给尿王灌下去?”她一撸袖子,“走,咱们回去灌她,这种阴损歹毒的家伙,就应该让她知道,自食其果的滋味。”
秦姝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根本没听小丫环在说什么,喃喃道:“需要靖西王亲自出马,去接回来的女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阿翡早上打探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好奇,兴致勃勃提议:“不如我们潜进王府去看看,我上次去王府送信,发现了一条隐秘小路,从那儿进去,保准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