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揽住沈知寒的肩背,似乎要将对方揉入骨血之中,感受着他期盼了几千年的温度与颤栗。
“再也没有人能比我离你更近了……我的清昀,我的心肝。”
他在沈知寒耳边低语,说话时喷吐而出的热气成功使对方再度深深颤栗,不可言说的位置一阵紧缩,险些令谢长留的血液全部沸腾起来。
“唔……不……”
沈知寒识海昏沉,连眼角都红红的,听了对方的话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知听见了多少。
左手下意识紧紧攥着冰凉坚硬的水晶叶片,灵力层层包裹其上,想要隔绝白树的感知;另一只手却控制不住地抓紧了谢长留肩头的布料,仿若一片拼命寻找凭依的浮萍。
可谢长留却丝毫不能满足于此,执意要将他拖入更激烈、更沸腾的浪潮中,令他所有的思维都失去了控制,停止在这一刻。
沈知寒终于承受不住了。
他想要蜷缩起来,却被谢长留控制了一切行为,只能随着对方的动作发出支离破碎的求饶,却被后者一个深吻全数堵回了喉间胸口。
无法逃离,没有止尽。
不知过了多久,沈知寒从充斥着疲惫与喘息声的梦境之中醒来,月光刚好通过湖面的折射,化作粼粼破碎的水光投映到垂地的帐幔之上,提醒着他此刻已是不知多久后的午夜时分。
谢长留不在房中,这一点令他着实松了口气。
身上的酸痛仿若附骨之蛆,令沈知寒连手指都几乎抬不起来。
对时间完全无法感知,他趴在柔软的锦被之中,左手下意识攥了攥,混沌思绪终于被仍旧冰凉坚硬的触感惊醒。
沈知寒勉力翻了个身,谢长留临走前为他仔细清理过,又体贴地盖上了锦被,他却伸手将锦被从腰间拉到胸口,随即立刻将意识迷濛时拼命裹在叶片之上的灵力撤离。
“白……”
他正要呼唤白树,一道声嘶力竭的哭声却抢先一步从叶片之中传了出来:“沈知寒同学你终于出现了!!出大事了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幸好二人是在识海交流,不然沈知寒觉得少年的哭声能将整个极夜宫的房顶掀翻。
他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却乍然翻起不太好的预感来,立即将对方的哭声打断:“你先别哭,是不是师尊出事了?!阿澜没去找他吗???”
“君无心出问题了!”白树焦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记忆错乱,只有零星属于慕逸尘的记忆,却根本不记得自己作为君无心时发生的事情了!”
“而且他也不记得我,根本不肯相信我的话,没等陆止澜过来就径自走了,还不许我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