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前,灼眼的大片红衣与一张含着飞扬笑意的俊脸便倏然闯入眼帘。
“谢……”
沈知寒心中大惊,立即下意识后撤一步,脚后跟却不小心踢到了榻板,身形一歪,整个人立时向后倒去!
来人见状,先是一声轻笑,随即一只手臂伸来,将他向前一揽,沈知寒便不由自主地起身,紧接着撞入了一个满是龙涎香气的怀抱之中。
“不是渴了么?”对方的声音从胸腔传出,显得更为低沉惑人,却震得沈知寒头皮发麻,“可本尊怎么瞧着……心肝这不像是一般的渴?”
对方手臂有力,按着他的后背的手令他完全无法挣扎,却极为细心地避开了他仍未愈合的伤口。
见他似是要推拒,红衣人手中青玉盏却径直送到了他唇边,再度轻笑一声:“本尊特意为心肝倒的茶,若是凉了或洒了,可怎么办呢?”
“唔……让我想想,”他特意顿了顿,嗓音中却仿佛含着惑人心神的魔力,“漱月不在,好像整个无为宗都是本尊手中的鱼肉吧?”
沈知寒立刻不敢再动,顺从地就着青玉盏将内中温水饮尽。
谢长留的笑意这才从面上蔓延到了眼底,头一低,双唇便凑到他耳边轻咬了一下。
“乖,这才是本尊的好心肝~”
第17章
谢长留这一下咬得不轻不重,却成功将沈知寒的耳尖咬红了。
他玩味地看着红晕一点点从耳垂向上下蔓延,口中调笑却未停,热气便喷吐在沈知寒已然泛起飞红的白皙脖颈之上:“看来……心肝比本尊想象的还要渴啊?”
沈知寒立时全身一颤,一直推拒着对方胸口的双手却猛然使力。
谁知谢长留却再没有要禁锢他的意思,揽住他的手臂顺势一松,便被前者挣脱开来。
只着里衣的男子扶着床柱微微喘着气,眸光却紧紧盯着谢长留,满是戒备。
谢长留说的对,师尊不在,全宗上下修为最高的便是他这名大师兄,可他却不是这位沉心魔尊的对手,不然也不会在万壑火山毫无察觉地被人弄晕掳走。
无为宗虽然人少,可护山大阵也不是摆设。谢长留既然能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去,便说明他若是想搞死所有人只需抬抬手指。
沈知寒长舒一口气,终于勉强勾了勾嘴角:“……不知沉心魔尊前来,有失远迎。只是不知您来无为宗有何贵干?”
谢长留随手将空盏一抛:“心肝还来问本尊?”
青玉杯不偏不倚地落回它应在的位置,发出极为细小“咔嗒”声,沈知寒一头雾水,却还是镇定道:“清昀不明白魔尊的意思。”
“唉……”前者长叹一口气,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我家心肝来魔域竟丝毫前来看本尊的意思都没有,你说,本尊是不是该好好找他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