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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他的手在颤抖。

他想闭上眼，想要逃开，却被末染死死抓住。

她说：&ldo;你要好好看着我。为什么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你却始终认不出我？&rdo;

冯祺将她一把搂过，狠狠抱住。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抱住她，只知道，如果不抱住她，自己恐怕会落荒而逃。那样，很伤人。

她却在他耳边轻飘飘的唤：&ldo;哥哥&rdo;。

他身体一僵，然后听到她若有似无的叹息。

&ldo;妹妹？&rdo;

&ldo;我当时，不该离开。&rdo;

末染不止一次后悔，后悔与那个人一起离开。

她被他宝贝的抱在怀里，好奇地打量车窗外的景色。他摸着她的耳垂，对她说：&ldo;妹妹，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rdo;她温顺点头，期待的望着他。

&ldo;末染，陈末染。&rdo;

&ldo;这名字还真奇怪！&rdo;一旁的女人一边用一把指甲刀磨指甲，一边讽刺的笑道：&ldo;还以为我们的大书法家要取个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字。&rdo;

男人也不恼，把头埋在小末染的肩头，嘿嘿直笑：&ldo;我也很奇怪，以你的智商，居然会说出&lso;惊天地泣鬼神&rso;这样的成语。&rdo;

女人射过来一记狠毒的目光，却不是对着男人，而是对着在两人之间望来望去的末染。末染无预警的接收到女人的怨恨，不由全身一僵。男人似乎感受到末染的僵硬，不满的说：&ldo;给我收敛点！&rdo;

浓烈的恶臭味弥漫在深冷的屋子，令人作呕。肮脏丑恶的床单上还可以看见或新或旧的黄渍。屋子里唯一的门反琐着，从窗户外透过来的光经过深蓝的窗帘变得孱弱，窗外的喧闹与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趴在床上无法动弹，手一动就会牵动背脊的伤生出刺骨的疼。

空气中的尘埃，清晰可见。

一切是从何时开始发生？从小学五年级，他不再让她上学？不，是从他自孤儿院领养她起。那之间，他们有过的看似幸福的生活，都是假象，是他伪装的道具！她明白了&ldo;妈妈&rdo;对她的憎恨是为何。她明白了，都晚了。

&ldo;末染……你真美&rdo;叹息，那个男人带着着迷的笑靠近她。用那双干枯的手抚摩她赤裸的身体，用散发着尸臭味的嘴亲吻她的每一寸皮肤。他喘息着说：&ldo;这世间，没有人比你更美。

她闭上眼，不看这丑陋的世界。

他老了，可是抓住刀笔的手仍然不会颤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