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冉好奇:“那你怎么不接了?”
“算是公报私仇。”他听见自己这话,笑着摇头,“我以为是好聚好散,可对方却把自己当我家的人,天天来管我的事,只好略作提醒,请对方注意身份。”
纪肖鹤把床头灯揿开,冲余冉招手,要给他涂药,余冉在床沿坐下,肩靠着他,看他拧开碘伏。
“这说明一个道理。”
纪肖鹤:“嗯?”
余冉一本正经:“感情的事不能随便。”
纪肖鹤也一本正经:“嗯,受教了。”
第32章
纪肖容搁下电话,对沙发上两位老人道:“他们今晚不回来吃,让我们吃就可以。”
她说完话,又走到餐厅招呼:“阿姨,可以端菜了。”
中厨房内传来一声好的。
客厅大灯亮着,纪肖容走回来,目光滑过厅内,莞尔:“二位这是什么脸色,人都不在面前,还端这副模样?”
纪老先生哼了声:“不回来吃?”
“说是事情还没办完。”纪肖容端起茶杯嘬了口热茶,慢条斯理地道,“说实话我有点摸不明白二位的心思。人家好好在家里待着呢,肖鹤当时在医院也说了,你们看不惯,他们不会来碍您的眼。可现在倒好,您二位自个儿来找不痛快了,这是图什么?”
纪老夫人沉着脸:“怎么,我们来儿子家过个年都不成了?”
纪肖容又笑:“有谁这么说吗?我是觉得您啊,当局者迷了。当初劝人家儿孙自有儿孙福,怎么今朝落到自己家就成这副模样了。”
纪老夫人噎了下,恼道:“这能一样?”
“不一样的就是当事人换成了你儿子而已。”纪肖容放下茶杯,“您二位就是当局者迷了,当初劝人家的道理放自己身上就想不通了。”
纪老先生伸手指着茶杯:“这个,和那个,怎么比?人家什么样,他什么样?”
纪肖容道:“人家什么样我不清楚,他什么样我是清楚得很。我是佩服这个孩子,当年读书时候就是年级上数一数二的,工作了,也在这挤破头的圈里拼出了名姓。这样厉害的人,跟那些靠着家世成功的比也不遑多让吧。”
“你还提家世,他那一家子的水蛭……肖鹤被迷住了眼,你也被糊住了?”
纪肖容摇头:“您不是调查过人家?人家敢壮士断腕,放弃学业背上巨债就为摆脱那个父亲,会是甘心被困囿一辈子的人?您就算不信他,您也信您儿子吧,他是个没分寸的人?他还能给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