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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他龇牙咧嘴地笑着。&ldo;还要再生个孩子。你等着瞧吧。&rdo;

谈话中好像有什么虚幻的东西。

那天夜晚，佩姬对凯特说：&ldo;我替汤姆担心。你最近和他交谈过没有？&rdo;

&ldo;谈过的。&rdo;

&ldo;你觉得他正常吗？&rdo;

&ldo;对我来说，男人没有正常的，&rdo;凯特说。

佩姬仍旧觉得放心不下。&ldo;我们明天晚上请他吃饭吧。&rdo;

&ldo;好的。&rdo;

第二天早晨，佩姬到医院上班签到时得到消息，门卫在地下室的设备间里发现

了汤姆&iddot;张的尸体。他死于过量服用安眠药。

佩姬差不多要发疯了。&ldo;我本可以救他的，&rdo;她哭诉着。&ldo;这么长时间以来，

他一直在大声呼救，而我却没有听见。&rdo;

凯特严厉地说：&ldo;你不可能有办法救他，佩姬。这种情况并不是你造成的，你

也不是解决这种问题的关键。没有妻子与孩子，他就不能活下去。就是这么简单。&rdo;

佩姬抹去眼中的泪水。&ldo;这个鬼地方！&rdo;她说。&ldo;要不是工作压力和漫长的时

间，他的妻子是决不会离他而去的。&rdo;

&ldo;但她还是走了，&rdo;凯特轻声说道。&ldo;事情已经结束了。&rdo;

佩姬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中式葬仪。这是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观。它一清早

就在唐人街的绿街殡仪馆开场，人们开始在室外集合。送殡的队伍聚拢了，还带着

一支铜管乐队。在送葬队伍的前头，哀悼者们举着一幅放大的汤姆&iddot;张巨幅遗像。

出殡队伍随着铜管乐队响亮的演奏，透迤穿行在旧金山市区，队伍的尾端是一

辆灵车。多数送葬人步行，但年长者乘坐汽车。

佩姬觉得送葬行列似乎在城里随意地兜圈子。她感到困惑。&ldo;他们到哪里去？&rdo;

她问一位送葬的人。

他微微鞠了一躬，然后说：&ldo;这是我们的风俗习惯，带着逝者经过那些对他的

生活具有意义的地方‐‐吃过饭的餐馆，买过东西的商店，参观过的地方……&rdo;

&ldo;我明白了。&rdo;

队伍最后来到了恩巴卡德罗县立医院。

那人转身对佩姬说，&ldo;这里是汤姆&iddot;张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这里是他曾经找到

幸福的地方。&rdo;

错了，佩姬心想。这是他失去幸福的地方。

有天早晨，佩姬沿着市场大街漫步时，忽然看见阿尔弗雷德&iddot;特纳。她的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