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相框,里边嵌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30岁出头的男子。他很有魅力,戴着一
付黑框眼镜,看去像个学者。佩姬把照片放在床头柜上,紧挨着一摞信。
凯特与霍尼信步走进来。&ldo;我们一块儿出去弄顿晚饭吃吃怎么样?&rdo;
&ldo;我收拾停当了。&rdo;佩姬说。
凯特看见照片,干是就问,&ldo;这人是谁?&rdo;
佩姬露出笑容。&ldo;这是我的未婚夫,我们要结婚了。他是医生,为世界卫生组
织工作。他名叫阿尔弗雷德&iddot;特纳。他此刻正在非洲工作,但就要到旧金山来了,
我们可以在一起了。&rdo;
&ldo;你真幸运,&rdo;霍尼若有所思地说。&ldo;他看上去真好。&rdo;
佩姬看着她。&ldo;你是不是也和什么人好上了?&rdo;
&ldo;不,我恐怕自己在男人的事上是没什么运气的。&rdo;
凯特说:&ldo;也许你的运气在恩巴卡德罗会改变呢。&rdo;
她们三人在离公寓楼不远的塔兰蒂诺餐馆用了晚餐。吃饭时聊天聊到了各自的
背景和生活,但在她们之间的交谈中有个界限,有某种障碍。他们三人陌路相逢,
互相试探着,谨慎地了解着对方。
霍尼很少说话。她好像心存戒心,佩姬心想。她脆弱得容易受到伤害。孟菲斯
的某个男人也许伤过她的心。
佩姬看着凯特:自信,了不起的自尊。我很喜欢她说话的方式。看得出来她出
身于良好的家庭。
与此同时,凯特也在观察着佩姬:这是一个在生活中无须奋斗的富妞儿。她是
靠着自己的长相对付过来的吧。
霍尼也在端详着他们两人:她们是这么信心十足,对自己这么有把握。她们以
后的日子会过得轻松自在的。
她们全都搞错了。
回到公寓以后,佩姬兴奋得难以入睡。她躺在床上,考虑着未来。窗外街道传
来一阵汽车相撞声,然后是人们的叫喊声。在佩姬的脑海中,这些声音渐渐化为一
片回忆,非洲土著人的叫嚷声、歌声、还有枪声。她刚被带回到东非丛林中的小村
子里,就落入一场殊死的部族战争之中。
佩姬怕极了。&ldo;他们要来杀死我们!&rdo;
父亲把她搂在怀里。&ldo;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亲爱的。我们是在这儿帮助他们
的。他们知道我们是他们的朋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