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梵听他随意的调调不像是刑讯逼供,胆子也就上来了,他老实的回答道:“王兰芝跟我认识好多年了,也是近几年两人才确定了关系。我们在一起之前就讲的很清楚,不会结婚的。总得来说,相处就那样吧。”
翁达晞又问:“那你跟她儿子的关系怎么样?”
这次赵梵的脸色变了,没有之前那么爽快,支支吾吾半天不开口。
走廊上的江洵听不见里面说了什么,着急道:“老苏,咋回事啊?怎么不把凶手拉审讯室去问话,达晞这是整的哪出?”
苏源邑从窗户往里面望,只能看到翁达晞的背影。对方的肩背挺的很直,时刻有种要拔枪崩掉你的气势,这在中国的普通警察身上,并不多见。
他在fbi任职期间需要拔枪吗?时时会处在危险之中?
苏源邑不知道,两国的警方办案方式并不一样。在中国,枪是管制最严厉的武器,但美国确不是;何况还是联邦调查局的探员,他是否之前也遇到过生死危急的时刻?
苏源邑挥去脑中的疑问,说:“这是他要求的,我们等待就好。”
江洵自然知道翁达晞的能力,连苏源邑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在追问。
两人静静的守在走廊上,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会议室里,赵梵被翁达晞的视线盯的颇不自在,只好坦白了:“不是很好,她儿子那就是个怪胎。”
“怪胎?为何这么说。”
赵梵说:“我刚跟王兰芝认识那会,他死活不同意,一直跟她妈闹别扭。后来我们在一起了,他又开始找我茬,谁的话也不听。我一个做长辈的,还能跟小辈计较吗?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到这,他叹了口气:“结果那死小子跑到我的足浴中心去捣乱,我见到他就头疼,后来王兰芝也找我找的少了。”
“王兰芝死后,你有再见过司彬吗?”
“没有,我见他干嘛啊,我躲他还来不及呢。”赵梵又补充道:“不过后来我还真见过他一次,就在我足浴中心店门口。”
翁达晞眸子闪着光,追问他:“什么时候?他去你店门口干了什么?”
赵梵想了想,努力回忆道:“具体哪天记不清了,几个月前吧。那会他妈已经走了,那天晚上我跟我朋友在店门口抽烟,就看他开着车停在路边,接了个女的就走了。”他很肯定的说:“那个不是他老婆,是个挺面生的女人。我还琢磨呢,这小子是不是背着他老婆在外面有花头了。”
翁达晞嘴角轻轻勾起了弧度,那是找到猎物后愉悦。
赵梵不明白他突然笑什么,只是后背有些发凉。
“王兰芝是怎么死的?”翁达晞身体朝前倾,视线专注的盯着眼前的人问。
赵梵身体往后仰了仰,颇不自在道:“车,车祸,被一酒驾的给撞上了,赔了点钱,连牢都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