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鼻塞,向医师索求「通鼻剂」。
乔哈丁仔细观察阿达娜的表情,深怕吓走了她。「你难道没有任何朋友吗?……没有任何快乐排除你的孤单?」
「我从未与任何人谈过话,甚至不和那些男孩交谈……但我曾与克丽斯汀谈过话。」
「你说夏天在利巴嫩监狱时你曾出现过,那么以前是否也出现过呢?」
「不,但我早就在那儿了,在那儿已经很久了。」
「当米查……」
「是的,」她打断医师的话,「别提他。」
「你是否曾与比利的母亲交谈过?」
「没有,她甚至不和那些男孩交谈。」
「比利的妹妹凯西呢?」
「是的,我曾与凯西谈过,但我想她并不知道,我们还曾经一同上街购物。」
「比利的哥哥杰姆呢?」
「没有……我不喜欢他。」
阿达娜把眼泪擦干,身体往后靠,望着录影机,表情有些紧张,然后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乔哈丁知道她已经离开了。他观察比利迷惘的表情,等待另一个人出现。
「如果我们可以与比利谈谈,」他温和地说道,「对整件事会有很大的帮助。」
当比利迅速张望四周的环境后,立刻露出惊慌的表情,乔哈丁认出他是谁了;上次是吴可妮在富兰克林郡立监狱时见到的,他是比利。
乔哈丁以温柔的口气与他谈话,深怕在与他接触之前他就消失不见。比利的双腿不安地抖着,两只眼睛害怕地朝四面张望。
「你知道身在何处吗?」乔哈丁问。
「不知道。」他耸耸肩,说话的模样像是在学校测验时回答对或错一般,而且不知道自己说出的答案是否正确。
「这里是医院,我是你的医生。」
「天哪!如果我和医生谈话,他会杀了我!」
「谁会杀你?」
比利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摄影机正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