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趟厕所,怎么乐成这样回来啦?”林致远早就取好了行李,看简亦风一脸嘚瑟样儿,忍不住好奇地问。
“致远,你说巧不巧,在卫生间门口撞了一个人,竟然是泰州的,和我们一个航班,最关键他还是个律师,你说,是不是好兆头?”
林致远不忍破坏她的好心情,“嗯!听起来确实是好兆头!”
出口处,台通集团京都公司的李如奇经理已经在此恭候多时。看见林致远出来,驾驶员小周立即迎上去,接过林致远手上的行李,偷偷打量了一眼旁边的简亦风,然后往停车场走去。
一个多小时之后,车子在西直门外大街停了下来。简亦风看了看,原来是台通集团京都公司大楼。
跟着他们上楼,才知道这一层以及楼下5个楼层,都是他们单位会所,接下来的两个月,林致远安排自己在此度过。
“致远,我住这里?不太好吧?我还是出去住快捷酒店吧!或者我出去租个房子。”简亦风担心长时间住这里,会给林致远带来负面影响。
“不行!想都别想!门都没有!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住这里安全、省事,我放心。还有,我和柯杰说好了,让他下次直接把衣服发到这里。”林致远不容反对地说。
“我来学习,要那么多衣服干什么?天天花那么长时间研究出门穿什么,哪还有精力学习呀,是不是?”
对于这一点,林致远其实很矛盾,他希望他的风儿打扮得体,穿衣不俗,但又怕风儿穿得太好,容易引人注目,被人惦记。见她这么一说,也顺势而下:“也行,不过,下午我还是上街给你再买两件保暖的冬装。”
对于他的提议,简亦风没有拒绝。
李如奇带着他们两个来到餐厅。简亦风因为在飞机上一直睡觉,午餐没吃。林致远之所以没有叫醒她,一方面是他不喜欢飞机上的餐饮,另一方面也怕频繁献殷勤的空姐让风儿烦心。
想必是知道林致远的习惯,桌上三菜一汤,每一个盘子旁边都放了一双公筷。菜的分量不大,口味很好。吃到最后,基本光盘。
李如奇吃惊地发现,林致远和简亦风的用餐竟然没有动用公筷,这一细节,让李如奇犹如发现了新大陆。太好了!显而易见,两人已经不分彼此了!
林致远可能永远都想不到,他能轻而易举地走进简亦风的心里,吃饭这一项,就给他加分不少。首先,他好养,口味不挑剔;其次,他从不铺张浪费,吃不掉的,打包;再者,他在餐桌上的绅士风度和对她的倾心照顾,也让她另眼相待。
吃完午餐,两个人去燕莎转了一圈。
不管简亦风试穿哪一件,林致远总觉得惊艳。
以前过冬天,简亦风很少买外套,因为他们公安的棉制服特别防风、很暖和。对水貂之类的皮草,她根本没有概念,根深蒂固的停留在富婆式的厚重款上。
林致远最后挑的这两件,一件咖啡色中长款水貂皮毛一体的大衣,一件长款水貂内胆的紫色全羊绒大衣,两件衣服异曲同工之处就是水貂毛在内侧,修身、保暖,但却非常低调,她打心眼里喜欢,可是看看价格,每件都在八万以上,她不假思索地拒绝。
林致远对她的态度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直接刷卡买单。
简亦风的心,沉了许多。她不是一个藏事之人,面对霸道的林致远,她的眉头拧成一股绳。昨天才说好的“下不为例”,眨眼就变成一句空话。
林致远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很多时候,金钱和利益是考验一个人品性的最佳手段。而简亦风淡泊的物欲,让他愈加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晚上,李如奇在政法大学不远处的川缘楼安排了一个大包厢。等一席人相继坐下,简亦风才知道,原来李如奇是政法大学法学专业的硕士研究生,今晚替她宴请培训班的全体老师。
坐在林致远身边,简亦风忐忑不安、压力倍增。他如此用心,岂能让他错爱?如若考得太差,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他!唯有全身心投入,才不枉费他一片苦心。
席间,林致远多次带着简亦风给各位老师敬酒,请他们多多关照。他喝酒,简亦风喝的是菊花茶。他说,风儿的酒他喝。幸好,老师们也都比较通情达理,没有闹酒,也没有任何刁难。走的时候,还留下了辅导教材和这两天课程的讲义。
到京都的第二天早晨,就要去上课了。离开学校几年,再进学校,而且进的是京都政法大学,简亦风有点小兴奋。
楼下,李如奇早已安排驾驶员周飞翔在此等候。
“致远,我不想坐小周的车。”
“为什么?”
“我看过地图,从西直门外大街到政法大学,路程不远,路过的公交很多,很方便。另外,我是去上课,坐你这车,太张扬!”
“不行!”林致远坚决不同意,他说,“你对京都不熟,让你一个女生独行,你觉得,我能放心吗?要么我留在京都亲自接送,要么小周接送,你二者必选其一!”
简亦风本就认为,从认识林致远开始,她就变成了他的累赘,岂敢再让他亲自接送?况且林致远人在京都,心在泰州公司,也不能安神:“算了,你那么忙,还是小周接送我吧。”
林致远发现,简亦风凡事有度,懂进退,而且脾气好,只要他坚持一下,她就会退让。从来不会耍小心眼、使小性子。越是相处,越是情浓。想到即将到来的分别,心里难免有点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