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棠醒来的时候,只觉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但却又不是自己的房间。
她缓缓的坐了起来,看见床脚处的椅子上,一个剑眉星目的男子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睡得好吗?”
杨季修似一夜未睡,但说话之时却是中气十足。
程月棠感受着杨季修话语之中的关怀,鼻尖忽的一酸,径直扑在了杨季修的怀里。
感受着杨季修胸膛里的心跳,程月棠久久哽咽才缓缓起身。
“昨晚之事我已经听说了。不过,我倒觉得并不是什么坏事。”
杨季修看着程月棠双眸轻声说到。
程月棠闻言点头,伸手正要逝去脸上的泪痕,却不料被杨季修抢先抓住了手腕。
“答应我,以后再不可如此。”
杨季修的炯炯目光似会说话,直让程月棠不知该怎么回答。
一番漱洗之后,芍药拿着换洗的衣物出去了。
程月棠收拾了一番心情后,忽的对着镜子之中的自己笑了,那笑容便如院中刹那芬芳的冬梅一般。
“没想到你们三人演的这出好戏当真起到了作用。”
杨季修从房外进来,脸上挂着淡淡笑意,说话时一直瞧着程月棠的一张秀脸,似怎么看都看不够。
程月棠见状,脸上微微泛红,垂首问到,“有何消息?”
“昨夜秦国公府一共偷溜出三个奴仆,芍药除外,还有两个。”
杨季修坐在程月棠身旁缓缓道,“一个跑去了御史府,另一个你猜去了哪里?”
程月棠不假思索的道,“正阳街谢府。”
杨季修闻言一愣,笑着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那尤芷华的生父乃是杨越遥的谋士谢君言,御史台再怎么亲近老皇帝不也要看杨越遥的脸色上奏?只是杨越遥此时已经在前往西境的路上,谢君言就算本事再大,想来也无法指使御史台吧?”
程月棠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早已看穿的了一切,此时正在享受昨夜之事的成果。
杨季修对着程月棠缓缓摇头,“看来还是小看了你。”
程月棠笑着道,“这件事我一直就在谋划,只是没找准时机,此次好不容易将杨越遥支出京城,此时不为,岂不是平白错失良机?”
杨季修点头道,“要清除秦国公府的叛徒确实有些棘手,若不是此次杨越遥不在京城,只怕那两个奴仆还不会如此轻易就现身。”
原来昨晚秦国公府的这场闹剧完完全全是程月棠,程景况与老太君三人亲演的。
程月棠早就想将秦国公府中杨越遥的内应给拔除掉,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此次西境重灾,杨越遥请命前去赈灾,乃是难得的好机会。程月棠当即和程景况商议了一番。
卫雨纶的事老太君也早已知晓,只是她毒害程夜朗实在罪不可赎,所以老太君一直没有放她出来。听闻程月棠和程景况的计划,当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