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装花瓶的江泌却匆匆地道:“我有事找大哥帮忙。”
跟着追了出去。
江汜一直走到远离上院的园子里,才停了脚步,冷冷地看着缀在身后的少女。
江泌原本有话要同他说,看着他冰冷的神色,却不由自主地畏怯起来。
她犹豫了半晌,在江汜愈发不耐的目光中,硬着头皮问道:“大哥,我前几年叫人来这边……”
“来这边买布料。”江汜淡淡地道:“然后出了意外,都死在了路上。”
他语气平淡,但目光像是淬了冰,落在江泌身上,让她以为自己的骨头都被刮痛了。
江泌头皮发麻。
从知道要来永州开始,一路上积蓄的紧张和惶恐沉沉堆在她心里。
女主就在这里。
她清楚地知道这个事实,但三年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出手,只换来无声无息的失败——她派出去的人就像一滴水化进了大海,再也没有一丁点的余音。
她猜测过是不是因为剧情还没有开始的缘故……而且她和太子哥哥的感情渐入佳境,也让她慢慢地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但那情绪原来并没有消失,而一直藏在她心底,在这个时候重新爆发出来。
头顶江汜冷淡不带感情的声音还在响着:“这里是外祖母家,不要让我知道你在这里丢人……”
说不出的恼怒和心虚在这样的内外夹击里爆发开来,甚至在一瞬间盖过了对青年的畏惧,江泌瞪大了眼睛,高声道:“我丢了什么人?你就不丢人,跟白秋秋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鬼混……”
咽底顷刻一痛,青年男子有力的手掌已经卡在她的颈上,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抵在了树干上。
江泌四肢乱踢。
江汜掐着她的脖子,目光森寒地看着她,一直到她喉间止不住发出“咯咯”的气声,踢打的动作也松弛下来,才随手将她抛在了一边。
江泌死里逃生,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息,看着江汜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只魔鬼。
她不住地摇头,撑着地面向后蹭动。
江汜垂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现在会说话了?”
江泌拼命地点头,哑声里带着哭腔:“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江汜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片刻后转头离开了花园。
青年男子的脚步声已经彻底消失了,江泌才敢从地上颤巍巍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