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预言一样,而且全都成真的短句。
自己的生病,碰撞的诞生,发展,还有陈细微和他弟弟的加入。
几乎每一个重大事件,在发生之前日记上都有提及——虽然依然淹没在一片花团锦簇的马屁之下。
江城徽叹口气,放下了笔记本:“这就是你想要我知道的事情?你能够预见未来?”
宁响脸色苍白的看着江城徽,试图努力读出对方的想法。
但是不行,他的脑子早就已经混乱成一团,几乎完全不能思考了。
“……是。”宁响艰难的说。
“所以,你接近我,只是因为知道我以后能够很成功?”江城徽继续问他。
“……嗯。”宁响机械的回答。
他终于放弃从江城徽的脸上读出什么了,但是依然恋恋不舍的看着对方的轮廓,那些叫他眷恋不已的线条,轮廓,还有嘴唇。
以后,大约连这么近相处的机会都没有了吧——宁响自暴自弃的想。
江城徽却只是叹口气:“可以跟我更详细的说说吗?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宁响依然端坐在那里,身体的姿势没有任何改变,就像是一个退去了所有感情的机器人:“从我的一个梦开始……”
他混乱又零碎的把那个梦,还有自己抱大腿的想法全都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那现在,为什么你要突然告诉我这个?是因为你父亲的死?”江城徽继续问,语调依然没有什么改变。
宁响的脖子终于忍不住动了动。
他的眼神也游移起来,似乎不敢再去看江城徽的眼睛,但是又舍不得从他的脸上移开。
最终,他低低的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梦里,你的父亲也死了,你没有成功改变他的命运,这是你愧疚的原因?”江城徽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宁响,“不对,不会这么简单。”
“你梦里和我认识吗?”他继续问。
“见,见过一次。”宁响的声音越来越弱。
“只是见过一次?对了,按照你说的,我们梦里说不定还曾经产生过矛盾。”只是凭借着宁响的三言两语,他就飞快的推论出事情简单的轮廓。
宁响刚才其实一丁点都没有提及过他们两个在梦里的交集,这时候不由脸色更白。
“但是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感觉不到你的丝毫敌意,说明就算你的梦里,我们的矛盾也不值一提,”江城徽继续飞快的分析道,“而且你一开始并没有诱惑我的想法,本来,你只是想成为我的合作者,或者,单纯的属下?”
宁响不敢做声了。
“更进一步的感情发展显然出乎你的意料,但是你并没有抗拒,我确定你在这上面并没有伪装什么。”江城徽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进宁响,把他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底下。
“所以,你为什么忽然要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呢?有什么你不得不说的原因?”江城徽的眼睛眯着,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已经缩成一团的青年。
“你刚才说,梦中你的父亲是车祸过世的,这一次是坠海,是在这件事上出现了什么改变?或者……没有改变?”他缓缓的弯下腰,脸一点点的逼近宁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