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这个仓库里的存货并不多,虽然这些存货的价值已经很可观了,但和我的想象还是有些出入。
砸个差不多,我俩便跟那两个黑衣人顺着密道出了药厂。
鬼丫头为了以防万一,在药厂外的山上找了个高点准备狙击,我这人不懂枪,也不懂狙击点该埋伏在什么地方,但白老鬼和那两个黑衣人似乎门儿清的样子。
然而稀里糊涂的跟他们过去,在山坡的一棵大树下,我们只找到了鬼丫头的狙击枪,她人不在这里,也没发现另一个黑衣人。
过来的路上白老鬼给鬼丫头打过电话,说是不在服务区,那两个黑衣人也试着联系过他们大哥,同样也不在服务群。
查看过附近的脚印痕迹,白老鬼说,“这里发生过打斗,看样子是去山里了。”
“分头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安的皱紧了眉头,说着便要上山。
“老大,”白老鬼却一把拉住了我,说道,“药厂出事,程老四很快会派人过来的,我们这时候不离开,进山很危险。”
“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么?”我不是很在意的说着,并没有停止上山的脚步,转而说,“找不到人,我是不会离开的,怕被程老四围剿,那就抓紧时间找人,一起离开。”
尽管白老鬼嘴上拦我,却一直在后面跟着我,听我这样说,便也不劝了,反而看向那两个黑衣人,说,“你们违反程老四的意思,如果被他抓到同样不会有好下场,现在分头去找人,天亮之前到山下小路口碰面,注意安全。”
那二人彼此看了看,也没反对,立刻分头去找人了。
没走多远我和白老鬼也分开了,毕竟这山有点大,视野不好,我们怕引来人,也不敢声张,只能悄无声息的扩大搜索范围。
和另外三人分开后,我边走,边小声招呼鬼丫头,但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大概有十多分钟之后吧,凭借药效疾步前行的我感觉已经快到山顶了,然而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咳。
声音不大不小,听上去似乎是故意咳给我听的。
我惊了一跳,猛地回头用手机光照着去看,却见在我身后七八步远的地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白色布褂,黑裤子,年岁有六十多岁,赫然是药厂门房里那个老头儿。
“……”看到他那张笑眯眯的老脸时,我无疑吓了一跳。
“林震天的儿子,和他老婆长得蛮像嘛!”老头儿见我看他,便笑眯眯的嘀咕了一句。
这人不是被白老鬼催眠了么?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他又是什么时候跟上我的?
黑暗中,我看着不知是敌是友的老头子,犹如盯着一个鬼魅,警惕而无奈。
见我不说话,那老头儿笑眯眯的沉默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僵在脸上,一双浑浊的老眼却瞬间迸出了一道凶光,下一秒已经动如脱兔,几乎是瞬间就窜到了我面前,一把掐住了我脖子,将我狠狠怼到了身后的树干上。
我本就是来山里找人的,要找的人是鬼丫头,却也有可能碰上那个黑衣杀手,以防万一,我一直将刀子拿在手里,所以老头子对我发动攻击的时候虽然很突然,但我还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手黑的将刀子戳向了老头子的腹部。
可这人似乎早有防备,一把抓住我的手,将刀子上翻扭转,把刀尖指向了我的心脏。
这一刻,被老头子摁在树上,我就像是被老虎扑倒的草食动物,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这不应该的,我身体里的药效还没有过,怎么可能连一个老头子都应付不来?
心里不服气,更加是接受不了,我拿着刀子的手绷劲用力,想要将刀子翻转回去,却像是陷在一把铁钳之中,即使我手臂因为用力过猛已经青筋暴起,可还是无法挣动半分。
老头子脸上的表情依旧笑眯眯的,无视了我的反抗情绪,说道,“跟你老子一样,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认识我爸?”我皱眉,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
老头儿却没回答我的问题,直接说,“金爷是看在你失忆的份儿上,才对你多次纵容,你也不要太过分,下次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金爷的话,我只传递一次,程老四是金爷的人,不能动。”
闻言,我不禁冷笑,“是他程老四先招惹我的,我这性格向来有仇必报,金爷看不惯,大可顺了程老四的意,弄死我。”
“你以为金爷不敢?”老头子目光一凛,掐着我脖子的手猛然收紧,又加了几分力道,威胁道,“我说过了,金爷的话我只传递一次,下次再来找你,便是你的死期。”
咬牙切齿的说完,老头子猛地松开了我的脖子,斜睨我一眼,转身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