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张晓肯定地说。
“你回香港以后要学习驾照。”
“好,我回去先联系这个。”
张hong堡满意地笑了笑。
在一时悠闲的生活中,张hong堡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亲人,他鼓了鼓勇气,给母亲杜和打了个电话:
“妈,我是宏堡,家里都还好吧?”
“宏堡?张hong堡?母亲的声音里满是惊喜,继而又全是怨恨:
“你还知道你有妈呀?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啊?我以为你早就把我,把这个家给忘了!”停顿了一下。杜和又接着说:
“折腾了一顿,你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跑到美国享福去了!我们呢?为你受了多少罪?多少委屈?遭人多少白眼?你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张hong堡既不耐烦又满怀愧疚地说。
“因为你,我这一辈子净受这个了,我也是受够了!”老太太在电话那头哭起来。
张hong堡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他很想在这个时候问一问母亲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但是,现在问这个杜和对自己一直只字未提的问题,他又觉得不合时宜。
“妈,你别太伤心了!……”他正想接着再劝几句,老太太突然停止了哭泣,高声说:
“我告诉你,家里已经因为你都没法过了,你赶紧给我寄钱过来!”
“行!我这就让人给你寄五百过去!”
“五百?才寄五百?还不到我工资的六分之一呢,你真大方!”
听着母亲在电话的讨价还价,张hong堡莫名涌上和小时候一样的反感:
“是五百美元。”
“美元啊?!那也不算多啊。”
张hong堡没再言语。他还能说什么呢?
“刘艳和小龙咋样了?”
杜和没好气地说:“你还惦记着她们!人家娘俩从来都不过来看看我。过节也不来。”
……
张蛟已经在鸡西市矿务局一中上高中了,刘艳靠打工支撑着家庭。随着孩子渐渐长大了,刘艳心里更加平静了,她不想再找个人成家,再说zhong功垮了,很多人见到她都绕着走,她又能找谁呢?
张hong堡知道母亲离休待遇不低,一个月有三千多块钱,他不多不少给母亲寄了五百美元。心里又惦记起刘艳母子的安危困苦,想到儿子快高考了,他知道他们肯定也不好过,已经有两年没给他们汇款了,这下应该多汇一些,就给他们娘俩汇了两千美金。
给家里汇完款,张hong堡想起阎庆新手中的资金就很心疼,因为王炳章损失了一笔,她手里现在还有两百多万,存在香港的资金老在那里放着也不行,别让大陆给端了,得想个办法。张hong堡一方面让阎庆新还一部分款子给他,另一方面让她将香港的资金运作一下。
几天过去了,一直没有音信的阎庆新突然给天华修院打来了电话。电话是别人接的。不过,电话里的阎庆新却一改往日大姐的形象。
“告诉张hong堡,别再催那笔款子了。我在zhong功干了这么多年,这些钱是我应该得的。如果再找我追要这笔钱,我就不客气了。”
“那请你自己和师父说吧,他就在旁边。”
“不必了。我说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
说完,阎庆新挂断了电话。
坐在电话旁边的张hong堡没有说什么,只是两眼直盯着办公桌上的话机,右手不停地摆弄着一个精致的火柴盒一样大小的盒子,一左一右,一右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