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意识里,他告诉自己不要。
但是,身体里却奔腾叫嚣着欲望,特别是当他对着那个女人的背影的时候,那种排山倒海的欲望更是完全无法抑制。
不说话,不看她的脸。
如此熟悉的背影。
那是他的苏月,那就是他的苏月。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到底是有多自欺欺人,才会做出如此可怕的行径?
他一向自制力极好,特别是在女人方面,可是这次……
所以,他才怀疑被人下药了。
如果没有被她及时出手刺伤,他或许真的就要了她。
后果,他不敢想。
他真的不敢想。
其实,一直到她离开,他都没有清醒,一直到痛从大腿上蔓延开来,痛楚才让他的神识慢慢一点一点回归。
他不知道她离开时是怎样的情形。
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就真的是她。
他只知道玲珑棋盘不见了。
其实,心里面是矛盾的。
希望是她,那样,证明她还活着,证明这世上还有她在乎的东西;
可又希望不是她,他们之间已经是伤痕累累、沟渠深深,怎能还经得起他今夜这般折腾?
直到他看到白嫣手中的锦帕。
真的是她!
那锦帕他认识。
他记得那时,边国进贡了一批绫罗绸缎,景帝让各个王府挑一匹,其间有一匹无一丝暗纹的白绸,因为白缟不吉利,所以没有一个人要,而八王府最不受待见,轮到最后一个去挑,就只剩下几匹众人挑剩的,包括这匹白绸。
苏月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被称为苏杭一绝的冰绸,当即就拿了这匹。
可这白绸用来做衣袍显然不合适,她便自己裁剪做了很多枚锦帕。
众所周知,锦帕的材料都用丝、或者缎、或者棉,基本上从未有人用过绸。
所以,他才敢这般肯定是她。
那也就是说,今夜,她先是去了新房,然后来的书房,是吗?
她回来了。
他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将她引回来。
可是,却又被他这样生生给错过。
如今唯一的、可以让她回头的棋盘也已被她拿去,那她……
是不是再也不会见他了?
眉心微锁,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蓦地抬头,“张安,你听说过龙凤玲珑棋盘的用处吗?”
张安茫然摇头。
他也只知是宝物,至于宝在何处,他还真不知。
“传说,可以穿越时空。”
随着一声清润如珠的女声,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屋里两人一怔,循声望去,就看到女子盈盈而立的身影,是舒思洋,依旧是夜里宴会时的女官装扮。
商慕炎的眸光微微一敛,“洋儿做什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宫?”
她莞尔一笑,拾步走了进来,“本来已经回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忘了告诉爷,便又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