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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你还能给我多少(第2页)

我说:“我们已经在教堂注册,而且我父母那边我可以去说。”

“毕竟你们没有法律关系,而且信仰可以根据现实情况妥协。我想你自己也明白这件事有多么幼稚。”他说:“韩小姐,我或许可以理解你现在的感受,但你父亲的身体毕竟不好,我建议你,即便是为了你自己,这件事也最好就此放弃,另择良人。”

我再也无话可说,便说了结束语,挂了电话。

他说得全都没错,求婚被拒,在普通家庭不算什么,但在这种家族里,立刻就会让费家沦为笑柄。我也一直都清楚我父母的态度,我也可以控制事情的发展。可它还是变成这样了。

这当然是我的错。

我就这样在沙发上坐了一夜,既觉得应该放弃,又很想听听费怀信亲口对我说,甚至动了联络我父母的念头,却又不敢,我平时从不过问与费家有关的任何事。我如果把费怀信拐来还算有话去说,如今我父母根本没有支持的可能性。

第二天一早,我去医院,医生建议给孩子们植皮,但费用非常高,而且本市做不了。这件事我倒是可以联络我爸爸的基金会总部,安排孩子们到全国甚至全世界最好的整形医院,也可以藉此挽回基金会的名誉,可按照合约,费用必须我这边出,我却没有钱。

十二点,我从医院出来,准备去基金会,发现记者变多了,且还有娱乐记者。我逃也似得冲上了车,险些被挤进车轮底下,衣服都被扯破,且零星听到几个问题。上车后连忙打开手机,刷出各大论坛、微博、头条,发现二十分钟前,娱乐版纷纷开始发盛萌萌割腕自杀,送医院抢救的新闻,回复下面很多参加过捐助活动的人诉说那天的内幕,已经被顶到最上面,各论坛已经开始讨论、分析这件事的内幕。

我拨通了费怀信的电话,关机。

翻翻手机,发觉我并没有李虞的电话。

回去的路程并不长,但我的车几度被记者逼停,道路一片拥堵,汽车被敲得摇动。

我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拨给谁。虽然国际新闻很少关注国内明星,但火灾已经报出国外,这次舆论无人引导,可能很快就会通过火灾传到我父母面前。

我仿佛被困在了孤岛之上,四周全是密密麻麻声讨我的人。我的脑子几乎是混乱的,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崩溃感。

基金会外停着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918,巷子里又进不去了,里面挤满了疯狂粉丝以及各类记者,玻璃门已经被打碎。

警察过来驱赶他们,通过上次的舆论风暴,我已经明白,这里法不责众,这些粉丝靠警察是没有意义的。

警察维持了暂时的太平,然而我进去时,身上依然被扔了些垃圾。

昨天就来过的客人在会议室等着,那里相对安静。

我擦了擦身上的秽物,推开会议室门,竟是庄麟。

他穿着深灰色的长裤,深蓝色的休闲外套,里面是圆领t恤。他坐在窗户附近,嘴里含着半截香烟,饶有兴味地看着楼下的喧闹。

我坐下来,他立即捻灭香烟,笑着说:“不好意思,楼下实在太闹了。”

“没关系,这里是有烟的。”会议室平时也做接待用,接待时只能有烟。

他点了点头,推开烟缸,说:“我来是为了履行那天的事,费先生坚持要收现金,款项比较大,我带的是欧元,汇率按照这个月的平均汇率,八个点。”

我看向他身后,五千多万欧元,码了一长溜密码箱。

“你怎么没把钱交给他?”

“因为他只给了我梁先生的联系方式,而且说梁先生最近在你手下做事,你清点收账就可以。”他犹豫了一下,说:“梁先生说你是费先生的太太。”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和费怀信结婚的事,也不记得他联络过谁。梁默今天去了外地,我便打给他,他说:“我现在也联络不到怀信,但他在你们结婚那天打给我说你们已经结婚了,交代说我就像对他一样对你。既然如此,这笔钱就应该由你收着。”

我仔细问了一下时间,是我们买婚纱那段时候。他确实在我试婚纱时打过电话,但我当时正忙着交涉婚纱,没注意他是打给谁。

我重新失望,回到会议室,庄麟依然等着。

这笔钱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便搬了个验钞机,问:“方便让我点一下吗?”

庄麟立刻笑起来:“钱都是正常手续,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办手续,直接存银行。数需要很久的。”

我的基金会没能力办出这种手续,如果庄麟有心害我,在手续上动些手脚,我立刻就得进监狱。

于是我问:“你有事吗?”

“呃……”庄麟摊手:“有点忙。”

“那我先自己数,数完之后打给你?”

他肯定也怕我在钱上做假,万一我换点报纸,他就说不清,便问:“那我能吸烟么?”

“你随意。我也管饭。”

他笑起来,摸出香烟,点了一支,说:“这是私人事件,我不方便让保镖来,否则我可以到外面去。”

“太客气了。”我打开密码箱,开始过那些钱。

数钱数到手抽筋虽然听起来很快乐,但真的做起来非常无聊而疲倦。

庄麟负责帮我把密码箱拿到桌上,想是太无聊了,开始找我聊天:“其实那天你们都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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